提着衣裙赶紧走向书房,栾玉湖一路小跑,都顾不上自己怀有身孕了。
丫鬟见了这一幕,又是着急,又是害怕,赶紧劝说:“侧福晋,您慢一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呀!”
栾玉湖始终一言不发,可是心中着急,恰巧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颗滑溜溜的鹅卵石,砰地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她痛得尖叫一声,两手死死抠着鹅卵石:“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宫女都被吓呆了,栾玉湖两腿间隐约见红,她们惊慌失措,尖叫起来:“来人啊,不好了,侧福晋动了胎气!”
一路游玩的栾贵妃刚回来就见到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但想到自己的计划中不能少了栾玉湖肚子里这个孩子,再回想当初赵元徽要自己做的那些事,当即立断也假装被吓得动了胎气。
宫女手忙脚乱,竟然不知道该先顾哪一个,眼看着栾玉湖两腿间的血迹越来越多,宫女先把她送到了宫里,这才去顾及栾贵妃。
宫外乱作了一团,书房里却是一片死寂。
赵安始终冷冰冰地望着赵元徽,他可不清楚眼前这人是否也存了乱臣贼子之心,虽然贺祈年起兵谋反的确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但是他也隐约能够猜到这位侯爷对朝堂的权利没有什么兴趣,反倒是这赵元徽十分可疑啊!
回想先王将夜王的爱人乱箭射死,贺祈年的父亲也曾经跟随着先王四处征战,赵安闭了闭眼睛。
仔细想来,他们当初也是有诸多情分在的,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去安排一批人,迅速接侯爷他们入宫。”赵安一字一句说。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暂时不打算对他们动杀心了,那他这些天来安排的种种不都白费了吗?
“陛下,切记不可有妇人之仁啊!”赵元徽有些不甘心,赶紧开口,可刚说话就意识到自己失言,有些哆嗦地跪在了地上
赵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开口说:“朕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赵元徽也清楚,自己再多说一句,必定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只能点头称是:“臣明白了。”
尽管不能借赵安的手杀了贺祈年,只要他能够接近他们一群人,就不愁没有机会杀了他们。
距离他们进宫还有一段时间,他一定能够找到时机。
这样想着,赵元徽平衡了许多。
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赵安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深沉,他现在可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身边的人对江山有所觊觎了。
心中越发厌烦,赵安伸手揉了揉眼角,正准备让贺公公给自己泡壶茶来,门外传来一阵动静,他皱起眉就看见贺公公匆匆忙忙闯进来,不安地喊道:“陛下,不好了,侧福晋和栾贵妃同时动了胎气,现在正在生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