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婠如何强调自己有多身强力壮,困倦和饿只是因为中午到了,跟肾虚一点关系都没有,紫嫣她们还是在午膳的时候,让小厨房添了几道滋阴补阴的药膳。
秦婠生无可恋的吃完,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叹了口气:“我若是胖了,都是你们几个害的。”
红苕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笑着道:“胖些才好呢,胖些那叫富态,才符合如今您的身份。”
青衣也在一旁笑着道:“娘娘若是胖了,那定然是一直闷在院子里的缘故,等殿下忙完这阵,让他每日拉着您去散步,就如同当初在小县城的时候一般。”
秦婠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还是免了,如今这天渐渐热了起来,在胖和出去之间,我还是选择胖。”
听得这话众人都笑了起来,自家娘娘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让她每日去散步,可真是为难她了。
这厢其乐融融,那厢李澈与众人忙着定下国债,以及筹措银两事宜。
国债已经定下,如今就是认领的问题,灾情刻不容缓,自然不能等国债发行了,再来筹措灾银。
与户部商议一番之后,户部同意先让朝臣认领份额,将银子拿出来,由户部登记在案,到时候国债发行了,再按照银两配上份额。
银子李澈是早就备下的,但国债之事一出,朝臣纷纷拿出银子认购,且不说陆国公一派,就是太子一派,众人筹集出来的银子,就远远超出了赈灾所需。
户部三人乐的见牙不见眼,整个户部门庭若市,李翰在朝堂之时虽是一言未发,但回去之后,立刻就让小德子拿出了全部私产,交到了户部手里。
户部一下子多了一个月都不止的税银,反而有些慌。
李澈对他们道:“银子就收这一日,待你们核算出国债发行的量,以及利息和发行时间之后,再说。”
得到消息的陆国公一派,有些坐不住了。
这国债明摆着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再者说,这不仅能挣银子,还能搏好名声,傻子才不愿意好吧?
更何况,二殿下都出银子了,他们还顾忌个啥?
户部三人没想到,消息放出去之后,收的银子反而一下子多了起来,一天下来,整整多了一个季度的税银,这着实将三人吓的够呛。
生怕还不起这些银子,整个户部上下几乎全部出动,通宵达旦。
华灯初上的时候,李翰出了二皇子府,应约来到长乐坊。
不管外界如何风雨飘摇,长乐坊内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景象。
李翰年少的时候,有些轻狂,也是这长乐坊的常客,可如今再来这长乐坊,却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小海子将他领到一个僻静的雅间,为他开了门,便守在了外面,小德子看见了门内那个冷峻的俊脸,便急急忙忙低下了头,自觉的站在了另一边。
与小海子一左一右,像极了两个门神。
身后的门被关上,李翰看了眼坐在席间的李澈,没有说话。
李清热情的朝他招手:“二哥,这边坐。”
李翰闻言,这才来到一旁坐下,正坐在李澈的对面。
李清笑着给他斟酒:“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大小上,今儿个都不该是我坐主席,可谁让今天我是付银子的人呢,就暂且委屈大哥和二哥,坐我下了。”
李翰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闻言轻哼了一声:“你胆子不小。”
这话不知道是指,李清让他和李澈坐下首,还是指李清瞒着他组了这个局,将他诓骗过来的事情。
李清摸了摸鼻子:“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喝喝酒看看美人,联络联络感情,有什么不好的。”
听得这话,李翰朝李澈看了过去,淡淡道:“这世间最美的美人已经入了太子府,其余的,都已经入不了我的眼。”
这话一出,李清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李澈一直垂眸慢慢饮着酒,听得这话,忽然抬起头来,看向李翰道:“二弟说的不错,这世间最美的女子确实已经入了孤的太子府,也已经与你无关。”
李翰听得这话,顿时眯了眼。
硝烟味四起,李清嘿嘿干笑了两声:“大哥和二哥眼光如此一致,真不愧是亲兄弟!”
李翰轻嗤了一声:“有没有关系,如今还尚未有定论吧?若是此次大哥亲自前往赈灾,或许三年之后,就和我有关系了呢?”
一般守孝也就是三年,李翰这话,没明摆着说,李澈这次是有去无回了。
李澈冷哼一声,一双凤眸冷冷的看着李翰道:“你且放心,即便是孤亲自赈灾,你也绝不会有那个机会。”
“那可未必。”李翰冷笑:“若大哥当真有那般自信,今日又何必让三弟做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