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臂将她懒在了怀里,闻着鼻尖的茉莉花香,大手不由自主地沿着那连绵起伏的曲线摩挲起来。
“别,别,小心碰到了孩子…”她忙抓住了身上那只欲星火燎原的凶手,恳切的声音里微带着些喘息。
沈君佑低下了头,手掌边那张俏脸好似梨花般细腻、白净,萦绕着沁人的馥郁芬芳。
他的心跳的有些快。
浑厚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动,“不碍事,我已经问过大夫了,这个月份…只要轻些便是了。”
“可是,我的话还没…还没说完…”
“那些不相干的人远远打发了便是,派人仔细盯住了…免得触了我儿子的霉头……”
声音逐渐变成细小的低喃,隔着层层纱帐,恍若未闻。屋外,晓风吹过,墙角一丛绿竹沙沙作响,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纱洒落在青石板上,一片静谧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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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九月中的天,和风中带着些秋日的凉爽,满院子的菊花金灿灿的煞是好看。
前日放了课,豪哥儿带着天业和承哥儿跑了过来,脚才迈进来还没有站住,便伸开胳膊朝璧容扑过来。好在旁边伺候的夏堇和秋桐眼疾手快,将他抱了起来。
豪哥儿在秋桐怀里很是挣扎了两下,伸长了脖子冲璧容喊道:“母亲,母亲,先生说山上的菊花都开了,要带我们出去秋游写生。”豪哥儿说话的时候脸上眉飞色舞,看的出他是极高兴的。
这魏先生待学生从来是亦师亦友,几个孩子跟着他学读书,都学了些附庸风雅的性情。
璧容对此倒很是支持,便道:“那挺好的。可订了日子?”
几人均是摇摇头,“先生说先叫我问问母亲。”
璧容想了想道:“这会儿要准备东西有些来不及了,不如后日如何?”
几人一听乐得不行,好像生怕璧容反悔,忙不跌地点了点头。
承哥儿站在豪哥儿的身旁,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稚声道:“先生说去西山爬山,要带些吃的才行。”
豪哥儿闻音也跟着点点头,“母亲叫厨房给我们做菊花饼带着吧。先生说了文人雅士都是朝饮木兰…木兰露,夕食菊花……”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半,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天业摇了摇头,接过话来道:“是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豪哥儿也不管对错,忙跟着点了点头。
璧容没想到天业已经开始背起了离骚,忙伸手招了他过来,又搂了豪哥儿两个小的,笑盈盈地道:“好好,就做菊花饼。旁的东西你们只管用单子拟出来,明日便叫人按着单子上的帮你们准备。”
几人一听忙立正做了个揖,惹得一众丫鬟笑歪了嘴。
备妥了明日要带的一众行囊,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璧容才从豪哥儿院子里出来。
回来时已是酉时过了两刻。
随手招了一个小丫鬟过来,问道:“二爷可回来了?”
小丫鬟点点头,指了指西厢的书房,回道:“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问了夫人的去处,婢子
说夫人去了八少爷院里,二爷便进了书房,一直没再出来。”
“可吩咐晚饭了?”
小丫鬟摇摇头。
璧容微蹙着眉,心中疑惑,吩咐夏堇去厨房吩咐晚饭,自己则进了书房。
屋里明晃晃的点了一排灯烛,紫檀雕螭案前站着一个高大笔挺的身影,正神色专注地在绢纸上笔走龙蛇。
璧容只站在一旁默默注视,并未出声打断他。
约么过了一刻多钟,才见他长袖一挥丢了笔杆。
此时沈君佑方察觉到身旁有人偷看,正欲发作,转过头来见是璧容,忙收敛了回去,问道:“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我。”见她动了动脚,恐是站了有一会儿,心下懊恼,忙过去扶了她坐下,“可是站的腿酸了,坐下我给你揉揉。”说罢,便撩了衣服蹲了下去。
璧容听话地坐了下来,拉了他的手站起来,笑道:“刚来了一会儿,见你画的专注,才没敢打扰。”不及沈君佑开口,便出言打岔道:“今个儿怎么有了这番兴致,听下人说你一回来便进了书房。”
一说起这事,沈君佑眸子里闪烁出了两抹亮色,畅快地道:“京里得了消息,朝廷急需一批丝缎,命内织染局的副使到各地方择选上品织物,如若消息可靠,预计下个月月初便要到了忻州。”
璧容闻声一惊,见沈君佑神色不假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回到了长案上的画作上,“可是预备织布的花样子?”
沈君佑等着她的意见。
“若是真能织出来,中选必是不在话下,只是…这样浩大的工程,时间上来不来得及?”
沈君佑沉思了片刻,声音低了低,“昨日两位工匠商量着又改造了几个地方……明日带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