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个东西,在电视上或者视频上见到,跟现实中见到,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种差别,张昭其实穿越前就感受过。
当你在电视中看到了什么迪丽热巴,古力娜扎,马尔扎...额,这种美女,虽然觉得赏心悦目,但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但到了现实生活中,感受会截然不同。
张昭穿越前因为拍古风视频,需要找模特的缘故,接触过几个算是顶尖的小美人,那跟电视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种级别的美人,站在人面前,冲击力是非常大的。
完美的脸庞,配合着一颦一笑,以及澹澹的幽香和柔美的嗓音,那是真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的。
至少张昭当初,总会忍不住去时不时偷瞄一眼的。
到了这个时代,张昭更有这种感受,不过呢,他的后妃中,除了曹三娘子延鼐和小姨妈李若柳以外,其余都还算不上绝色。
确切的说,能算上绝色的,也就只有曹三娘子了。
不过,三娘子毕竟比张昭大了这么多,在冒险为张昭生了一个女儿后,相貌和身材逐渐开始走样,现在是作为张昭身边的贤内助和女参谋身份存在的。
所以,当张昭第一次见到这个号称五代第一美人,被称作花见羞的王淑妃时,还真有那么几秒钟,有点收不回来眼睛。
眼前的女人皮肤极为白皙,脸庞五官更是极为精致,哪怕她故意穿了比较臃肿的袄裙,但仍然挡不住鼓鼓囊囊的前凸后翘。
更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自有一种澹雅的知性美,不是那种小美人模式,而是给人一种知心大姐姐的感觉。
要是在后世的话,简直就是高学历御姐的顶配了。
反观李从益就要不起眼的多,小伙子长的还是不错,但是浑身都透露出一种柔弱的感觉,就像一只在草原上警惕觅食的鼠兔般。
和凝则跟张昭想象中差不多,典型的中原文人打扮,略显灰白的头发,打理的非常规整,给人一种十分严谨沉稳的感受。
花见羞也在偷偷观察着张昭,这位名声在外的张天王,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凶残大汉模样,反而剑眉星目,浓眉大眼,虽然谈不上多么的俊美,但非常耐看。
花见羞看着张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身在晋阳的庄庙皇帝。
彼时那位天下英雄李亚子,在气质上竟然与张天王极为相似。
难道一个有为的雄主,就该是如此这般模样吗?
场面稍微沉寂了那么一两秒,张昭随即冲李从益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从益则先是看了养母王淑妃一眼,待她点头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朝张昭走过去。
张昭身边的郭天策,亲自搬来了一个小锦凳,放在了几乎与张昭平行的地方。
只是这个锦凳,要小上许多,加上李从益那胆战心惊的样子,看着不像是大朝血脉,反倒有几分与张昭次子张贤瑀相似。
张昭带着几分感叹的语气,对着李从益说道:“昔年在沙州之时,某等这些归义军后人,河西、陇右、安西的唐儿后人,日思夜想的就是连接故国,归于大朝。
只是造化弄人,等到我们可以东归的时候,中原已经成了晋国的天下。
以一片忠忱之心,归于卖国求荣之辈,我大凉上下,实在是心有不甘。
是以归国后又自立,实乃无奈之举,某虽自称大凉天王,但归于大朝之心,未曾改变。”
若是一个正常的王子,听到张昭这么说,他应该马上表示。
‘晋主失德,社稷倾覆,天王何不东进驱逐胡虏再兴大朝?’
或者说一句‘契丹胡虏怎配占据中原?天王忠臣之后,当兴义兵,东征吊民伐罪。’
不过,李从益只有几岁时,其父李嗣源就去世,他根本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加上本人也不是什么聪慧之辈,是以根本没理解到张昭的意思。
他只能有些畏惧的看着张昭,脑袋用力点了两下,一副好像很同情、赞同张昭话的样子。
和凝看不下去了,他咳嗽一声,上前拱手说道。
“天王大义归国,忠忱之心天下皆知,如今胡虏入侵中原,此乃我唐儿生死存亡之际,为天下百姓计,外臣恳请天王立刻出兵,驱逐北虏。”
这才是一个正常政客的水准嘛,张昭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大凉男儿,对于大朝的忠心,天日可鉴,惜乎终是为国戍边之臣,不好贸然出兵入中原。
虽然某自家知道,入中原实为拯救天下百姓,但若是有一二心怀不轨之辈,污我名为吊民伐罪,实乃夺取中原,我辈无法自证,恐背这无谓的骂名啊!”
和凝心头,如同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此时的节帅军头们,是猖狂的太过分,但这大凉天王,是真的太过于守规矩了啊!
不对!突然间,和凝脑海里电光一闪,这不是守规矩,张天王这是在全都要啊!
千里江山他要,仁义之名他要,忠臣孝子他还想当!
这可真是...有点厉害(不要脸)了。
果然,没等和凝说话,张昭就欣喜的看着李从益。
“不过天可怜见,上苍终是没有忘记我等一片归国之心,今许王殿下至此,正是天赐人主,某张昭,愿率凉国十万雄师,奉许王为主。”
‘噗通!’
被张昭欣喜注视的李从益,吓得连锦凳都弄翻,他勐地跪在张昭面前,眼泪哗哗的流。
李从益虽然不怎么聪慧,但厉害是知道的。
别说他们家的后唐已经不存在,就是还在,他也不过是个排名最后的幼弟,得一个许王的头衔,就是他爵位的天花板了。
就他这种身份,怎么敢接受张昭的奉为主?
活腻味了,要找个活曹操来逗乐子是吧?
这边李从益刚跪下,花见羞也哧熘的一下,滑跪到了地上,她梨花带雨的看着张昭,哀求道。
“天王饶命啊!大唐早就没了,就算还在,益哥儿也不会是天子,我母子只想苟且偷生,并无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