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袍,手中轻捻灯笼木杆,口中发出邪魅轻笑,口中念念有词,从林中缓步而出。
「月至中来又团圆,犹带离恨闲时天,宁走阎王酆都路,不入人间慕容谷。」
「哟,是什么人伤了我心爱的小师妹呐。」红袍人手提灯笼,才出林中,眼神微移之下,就瞧见了女子握着的手腕。
女子冷冷开口同时,将被少年伤了的右腕藏于身后:「难道这等小事,还需要禀报于你吗?」
「那是自然,小师妹可是师父她老人家的心头宝,这等小事,自然不用禀报我这个做师兄的,但...若是坏了师父的事儿,那可就与我有关了。」红袍人阴阳怪气之语调,一时分不清红袍之下,是男是女。
不待女子开口,红袍人兜帽之下的目光似透出些许亮光,开口之时已有些许惊喜:「看来小师妹不仅伤了,就连师父所赐之剑,也弄丢了...啧啧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我这初出茅庐的小师妹,吃了这么大的亏,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丢剑之事,我自会向师父解释,就不劳你费心了。」女子开口已是蕴了几分怒意,似对眼前红袍人极是不耐。
兜帽之下,看不清红袍人之神色,只听得阴冷笑声响起:「师妹呀,那剑虽是赝品,但也是师父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弄丢了,岂不是要伤了她老人家的心...看你这样子,那件事不仅办砸了,还打草惊蛇了,是与不是?」
女子再无一丝媚态,若非薄纱下忽隐忽现的亵衣,俨然已成了另外一人,听得红袍人之言,只冷哼一声,再不作答,抬脚欲行,却没注意到红袍人兜帽之下那Yin邪目光。
「师妹难道想就这样回谷?莫不是忘了师父是怎么惩罚没有完成任务的徒儿的?」红袍人矗立原地,盯着女子薄纱之下,洁白玉背,喃喃开口。
闻言一怔,许是想到了红袍人口中「惩罚」,女子脚下顿止,微微侧首,媚态再显,语调柔和,在夜色之下,似有魔力:「师兄有何法子,说与师妹听听,好不好?」
恰此时,皎月钻出,正有月光洒落女子薄纱之上,衬得若隐若现的肌肤如玉,晶莹可人,每一寸凹凸,都恰到好处,甚至那张普通的脸儿,也透着无比媚意,让人瞧之一眼,就无法移开目光。
红袍兜帽皆已遮不住欲望之光,哪还顾得许多,在女子温柔语气下,再无法遮掩心中邪念,环顾四下,不见他人,开口直言道:「法子是有...只要师妹,从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思,莫说有法子,便是没有法子,师兄代师妹受罚,亦是心甘情愿。」
「哦?师兄有什么
心思...怎得小妹一直不知,难不成...是这样吗?」月下的女子,媚态尽显,许是右腕有伤,只左手轻抬,微褪身上薄纱...
香肩半露,月光如初,衬出女子面上红晕如春...可那双媚目之中,丝丝柔媚之下,暗含杀意。
欲望一冲,感知与警觉顿消,红袍人再无半分先前理智,喃喃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师妹今日从了我,我...我定不负师妹...」
「师兄...难道幕天席地不成?」
女子媚意,三分娇嗔,七分柔弱,已快让皎月失色,更何况已快失了心智的红袍人,忙不迭开口道:「那...那师妹说,要去哪里?」
女子已转过身来,带着满身媚意,向着红袍人缓缓靠近,紧实双腿迈步之时,每一次踏地紧绷,亦让红袍人的呼吸粗重几分,仅三步之遥,红袍人已能隐隐闻到女子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
再不管掌中白色灯笼,想要伸手一触,红袍人兜帽之下的眼眸也已在不停地扫视这女子身姿...似乎忘却了,这江湖之中,色字头上,唯刀而已。
红袍人伸手一瞬,女子媚意顿消,化为重重杀机,左掌为刀,运满真气,自下而上,轻松破开红袍人所守门户,直插喉间。
出招之快,红袍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喉咙就被女子指尖戳穿,女子一击得手,随即后跃丈余,拉开与红袍人之距。
红袍人紧紧捂着喉咙,颓然跪地,鲜血喷溅,染红满地皑皑,伸手先要抓住女子,可却使不出力气。
女子立于丈外,冷眼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媚目之中,毫无同情,但片刻之后,瞳仁骤缩,立时欲施展轻功跃离...可转身一瞬,却被突兀出现的一只手扣住了雪白鹅颈。
「师妹恐是忘了,你我同出一门,你这魅惑功法,或许瞒得过别人,可...却瞒不过我呀。」扣住女子脖颈的红袍人,兜帽遮面,依旧不见面容,不过那得意的语气,却抑制不住。
女子被扣住喉间,想要抬手抵抗,但是窒息感与红袍人掌心传出的内力死死锁住,只能勉力望向适才红袍人适才被自己戳穿喉间之地,可那儿哪还有红袍身影,分明只有一纸破损的白纸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