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持剑向深幽即便身死有何愁 第五十二章 奇妙宫老头 遇事莫发愁(1 / 2)

纵剑三千里 陈愚夫 2788 字 2个月前

张元元提着鱼,说出了凌云剑意这个名字。

凌云剑意,张凌尘在嘴里反复念过几次,心里也是欢喜极了。

很显然,先前他在那崖前使出这剑意时,张元元定是看到了这种剑意的不同之处,否则,定不会一见面就给这种剑意起名字。

二人跟在老头身后,一路向前走去,来到一棵大树之前,顺树杆看去,有阶梯沿树蜿蜒而上,树冠之中,有一树屋,当是这老头住处了。

张凌尘并不知这老头究竟是谁,只听张元元叫着宫爷爷,当是姓宫才是,可具体是谁,实在不知。

宫老头也不客气,径直走上自己树屋,张元元则在树下一口泉旁停了下来。

“凌尘,你且去找些柴火,我们就在此,将这鱼烹制了。”

张凌尘闻言,也不迟疑,转身便去寻柴火。

不多一会,张元元便已将鱼打剥干净,切下一半用来烤制,其余则用来熬汤。

张元元这些年总自己做饭,厨艺比之正经厨子都不差,没用多久,烤鱼片便已出炉,鱼汤之香也已四溢。

宫老头像是闻着味了,从树屋中走出,直挺挺看着二人这边,口水仿佛都要出来了。张凌尘先前偷看时,老头还明明睡得很熟。

“睡醒了,宫爷爷,快来吃鱼。”张元元看到老头醒来,笑着像老头说道。

老头也不客气,几步走下来,仔仔细细闻了闻,终究满意点点头。

“元娃子的鱼是越做越香了呦。”

宫老头边说着话,边指了指张元元,看起来满意极了。

老头拿起鱼肉,吃下一口,嘴里不觉发出赞叹之声,又好像回味一般,不住地砸吧着嘴。

“凌尘,你也吃。”张元元照顾张凌尘坐下,递给他一块。

张凌尘听到老头对此鱼赞不绝口,又看老头那状态,也有些馋了。才要将鱼肉放进嘴里,却听那老头又说话了。

“这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张凌尘自然知道,这话定是说给他听的,可处在这荒山野岭,上哪里去找酒去。

可这老头又显然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模样。

张凌尘正为难之时,却见唐钲潇抱着两坛酒,慢悠悠走了过来。

“老家伙,多少年了,嘴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唐钲潇打着趣走了过来,看起来,二人应当熟络极了。

宫老头也不饶,抬起头看看来人,张嘴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你不嘴馋,怎么叫几个小家伙一顿酒就收买了?早几年听说你死了,我还找张七十的麻烦去了,早知道你没死,我才不去惹那麻烦去。”

张凌尘站起来,二人说话时他也不敢多嘴,只静静听着。

唐钲潇将两坛酒放下,顺手捡起一片鱼肉,放进嘴里大声咀嚼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油布,扔到场间,油布散开,是一大包猪耳朵和肘子肉。

宫老头眼睛好像都放光了,盯着那些肉,口气仿佛都要流下。

“宫十一,你个老不死的,还满意吗?”

“宫老头原来叫宫十一?真是个怪名字。”张凌尘心里暗暗思忖,却听宫十一又骂起来。

“怎么,凭你几块肉两坛酒就想让我给你低头不行?”

唐钲潇却只笑着,又在怀里摸了摸,又一块油布被掏出,只不过要更大一些,

“这老头衣领真大,竟能装这么多东西。”张凌尘心里不禁感叹。

只见油布再次摊开,一整只焦红油嫩的羊腿出现在众人眼前。

饶是宫十一再如何嘴硬,在这块羊腿面前,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哎呦,好哥哥,好哥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宫十一才说着抱歉的话,却已对羊腿下手。

张元元张凌尘也不再客气,这羊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香得紧,好一顿朵颐之下,是肚子也美了,心情也美了。

几人好肉就着好酒,很快便酒足饭饱,反正闲来无事,干脆躺在林间,看着风吹云过,闻着鸟语花香,听着溪水潺潺,感受山间林韵,真是好不自在。

良久过去,唐钲潇却仿佛记起什么一样,突然惊坐起来:“坏了,没给我九宝儿留。”

张凌尘这才笑笑,将先前那块油布打开,里面羊腿猪耳,恰好够一人食用。

先前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之下,张凌尘早就偷着给九宝儿也备了一份,听到唐钲潇这样说,才拿了出来。

“好小子,还是你心里在乎九宝儿。”唐钲潇笑着将油布包好,又塞进自己怀里,转而又问道:“你先前那道剑意,能否再耍耍给我们看?”

张凌尘心想,也没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索性站起身来,来到几人面前,手中生出龙栩,缓缓催动元气。

和之前一样,青白元气绕经张凌尘周身,剑气升起,张凌尘持剑挥舞,剑意生出,在空中舞动片刻,却要比之前更快,一道剑符出现,拍到水面之上,惊起巨大水花。

唐钲潇凝眉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宫十一却说起话来:“这剑意,很强嘛,孺子可教啊。”

张凌尘摸摸脑袋,他自然知道宫十一在说他爱听的话,这剑意固然很强,可还有很多问题存在。

比如,若非那青白元气相托,这剑意他根本使不出来。

更比如,元气化剑气,不经过龙栩,他根本就做不到。

张元元自知两位老前辈在此看着,自己不便班门弄斧,倒是可以请二人指点一二。

“两位爷爷,可有话对凌尘说?”

二人回头看看张元元,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相视之下,哈哈大笑起来。

“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你说说?”唐钲潇看着宫十一,一脸笑容。

宫十一摇摇头,在此端起酒坛,饮下一口,似有些不解问道:“你且说说,元气化剑气,除了你那边剑之外,最关键的是什么?”

张凌尘思考片刻:“是对剑道的感悟?”

宫十一摇摇头:“不不不,感悟固然重要,可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对这把剑的感悟。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张凌尘一知半解之下,终究有些疑虑。

宫十一笑了笑,继续说道:“剑之道,世人总以为熟于心诀,长于剑术,精于剑意,便够了。可世间那么多纵剑之人,终其一生,最为重要的,其实不过手中那把剑罢了。”

“哪怕世间剑榜第一之神剑毋庸,在一个废柴手里,也和一根普通木棍无异。反过来说,哪怕是一根破木棍子,如果是在宋青风之流手中,也定不弱于世间任何一剑,这个道理,你懂吗?”

张凌尘自然明白宫十一的意思,毋庸是什么剑,宋青风又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可正如他所说,世间纵剑之人那么多,真正能做到与剑相一的人,又有几人。

宫十一许是看出了张凌尘心中所想,再次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唐钲潇也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张凌尘才多大一点人,你张口就是剑榜第一闭口就是世间剑道第一人,不过给他压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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