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面露饱含深意的笑容,“这李盛年说谎。”
三王捏紧拳头猛地砸向面前的桌子上,“这个混蛋!”
“放心吧,若是他真的私吞了三哥的东西,就怕他吞不下。”五王的眸光幽深了几分。
三王元川途看向五王元川昙的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猜忌的意味,他端起桌上的酒樽,站起来,走向元川昙,勾着他的肩膀,“五弟啊,有你,我就放心了。”
五王元川途浅浅微笑,带着几分谦逊,对着三王微微弯腰尽显几分诚恳和尊敬,“能够辅佐三哥,是我的荣幸。”
青柳镇。
这天哑女来给阿辞诊病,刚好阿辞将之前欠下的医药费给她,哑女拒绝了。
阿辞浅笑着,“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去去钱财,拿着吧,也不是很多。”
哑女犹豫再三,阿辞顺势将钱袋塞进哑女手中。
哑女走了之后,阿辞正要准备收拾离开的东西,这个时候就察觉到了某个气息,她调侃着说道:“许久都没见你出来过了,我还以为你跑了。”
“契约在你手上,我如何逃脱。”
阿辞笑着收拾东西并未回头,“也是。”
也幸亏她没有回头,要不然就看不到乌瑰无措的神情了。
乌瑰看着她收拾着东西,问道:“你收拾东西作甚?”
“打算继续游山玩水。”
“你要离开这儿了?”
乌瑰有些微微诧异,他以为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应该会更喜欢安稳平静的生活。
阿辞直起身,看了眼乌瑰,“不错啊,都换衣服了。”
乌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色窄袖长袍,虽然布料简单,但是好在他身材还算不错,看上去还是不错的。
“原来那件衣服太丑了,我就换了一件。”
阿辞点点头,“挺好看的。”
乌瑰抱着手,看着她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喝着水。
“你就收拾好了?”
阿辞看着廊下晒着的那些干菜,“可惜了,到时候她应该会下来拿走的。走吧。”
说完,就只背着一个小布包就要离开。
乌瑰这时候嘴角扬笑,“我发现你这人倒是真的挺奇怪的,一个简单的行李说走就走,好像一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这里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
阿辞这个时候笑了,是那种自嘲的笑:“这世间值得我留恋的东西都已经离开了,我何必徒增烦恼。”
“那留恋你的人,你也不管了?”
阿辞看着远方的斜阳,“我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她深吸一口气,随后十分洒脱地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更何况只是一个地方。”
乌瑰微微愣住,随即才微微笑着,“你的心还真是狠。”
话才说完,阿辞扭身看着乌瑰,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琥珀色的瞳孔清亮,可是却透着蚀骨般的冷漠,“所以,哪一天我死了,也不必留恋我。”
许久之后,风声再次从耳畔吹过,乌瑰才听到阿辞的下一句话,“我这人心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可是这句话之中乌瑰却只听得出来无尽的孤寂。
“那赵扶桑在你这里究竟算什么?”
“一个异乡朋友。”
乌瑰再次沉默起来,一人一魂默默上路,在夕阳之中,阿辞的影子剪影在地上拉的狭长无比。
这山谷溪涧之中只剩下她一人在独自远行着。
夜幕悄然降临,阿辞坐在树下,吃着乌瑰用灵力摘下的野果。
乌瑰抱着手靠在树上,对于阿辞对自己灵力的肆无忌惮地使用颇为无奈,“我的灵力迟早被你胡乱用完。”
“不会的,那本功法只会让你的灵力越来越强,不会越来越弱的。”
她自信满满地靠在树上,笑着吃着手中的果子。
“你那么赶干嘛?”
乌瑰的话刚说完,就依稀听到了马蹄声。
阿辞起身,“来了。”
乌瑰略微诧异,跟了上去,一看只见夜空之中的山路上,一群红甲卫骑着高马疾驰在路上,溅起的石块伴随着风沙被绿林所席卷。
饶是阿辞藏在高大的灌木丛后也被呛到了。
为首的李盛年更是面色沉沉,依旧是那副死样子。
好像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有仇一般。
阿辞挑手一弹,乌瑰看着那紫黑的气息迅速地飞向李盛年。
随后很快就消失在风尘之中。
乌瑰戏谑地笑着:“你胆子还真大,还敢给他下毒?”
阿辞拍了拍手,“世间想要他命的人又不缺我一个。”
话音刚落,乌瑰便顺着阿辞的目光看向那密林深处一闪而过的黑影。
“那是.......”
“杀手吧。”
这李盛年是得罪了多少人,这么多赏金猎人都想要他的命,真是想要追杀李盛年追杀到天涯海角。
“不知道咱们的李大人会不会想到我?”
说罢间,她也隐没在黑林之中。
天微微亮,阿辞刚睁开眼睛就见到扑面而来的迷药粉。
她先是一惊,随后便微微睡了过去。
这药粉对她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
药粉的主人却对她很有用处。
在那一盆冰水还没有泼下来之时,阿辞先行一步‘醒’了过来。
她看着那军帐,还有周围一些面色凝重的人,接下来就是床榻上面色苍白,痛苦呓语的人。
这毒发作的倒是挺厉害的。
不过嘛,还差点意思。
于是乎,她立即神色惊恐紧张,双脚双手被绑,她挣扎着起身,匍匐跪地,“各位大人饶命啊,各位大人饶命啊。”
“闭嘴。”
“.......”说闭就闭。
随后阿辞缓缓抬起头,假装意外,“大人们,大人们怎么会在这儿?”随后她偏首看向床榻上的李盛年。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
那副意外震惊的神情和言语中的无措疑惑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身后的乌瑰尴尬到无奈: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