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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达也带着妹妹,先是找了间饭店解决晚餐,然后再去预定好的酒店下榻。

“你先睡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我电话,要是急事,可以按这个按钮,是酒店服务,上厕所的话,义肢和拐杖就在床下”川上达也离开前叮嘱道。

“嗯嗯,哥哥。”川上和叶躺在床上,带着可能她都不自觉的满足的笑。

川上达也也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起身准备出门。

“哥、哥哥。”川上和叶叫了一声。

川上达也回过头,看着她。

“要小心”川上和叶仿佛纠结了很久,才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听上去有些莫名的话。

川上达也一怔,很快回过神,点头:“我会的。”

深夜。

一栋塔楼公寓内。

一位面容姣好的家庭主妇颤颤巍巍将手机放下,抱紧了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小心地打量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超凡。

没错,对方确实是超凡。

所以在对方展露出不是凡人的能力之后,她第一时间就选择顺从,按照对方的指示,拨打了私人电话,让在大阪府警察本部公安部担任警部的丈夫带一批指定范围的卷宗回来。

哪怕在自己丈夫再三强调不可能,带不出,眼前这人也没有丝毫退让,只是让他自己想办法。

女人没有轻举妄动,或者说是小心得过分,就连想上厕所,也是一直憋住。

四五岁的小男孩抱紧了妈妈,偷偷用好奇的眼神看向这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传说中的超凡,听从妈妈的话,一句话也不说,不吵不闹。

川上达也静坐在沙发上,戴着手套的手把玩着两颗现如今已经很少见孩子玩的弹珠。

刚刚女人就是看到这么一颗弹珠射出,完全不符合常理地陷入了墙壁之内几公分深,然后滑出来掉在地上时,还是丝毫未损,弹了几下,慢慢滚回到对方的脚边。

也就是这一手让她彻底熄灭了反抗的念头。

同时在电话明示了丈夫,让他不要告诉同事。

身处这个阶层,他们害怕失去一切,也明白那些超凡品性是多么的良莠不齐,很多时候纯讲利益理智是行不通的,在野的超凡更多讲的是顺心如意,情绪化,念头通达。

所以尽可能的,既跟对方讲利益,同时又不要激怒对方。

万幸眼前这人目的明确,这种人一般要么东西到手干脆杀光目击者,要么不希望事情闹大,到手之后留他们一条生路。

她祈祷是后者。

在几人焦急的等待中,差不多四十分钟之后,大门才终于传来了打开的声响。

女人能看到,那男人手中的弹珠指向了自己。

只要进门的人超过一个,恐怕就会直接弹出。

门打了半开,身穿警服的男人抱着一个箱子挤了进来,然后利落地将门关上。

砰!

他快步走到川上沙发面前的茶几,跟妻子孩子对视一眼,看到他们身上没有问题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将那个箱子扔在了脚边,口子敞开,露出了一个个文件夹。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这些卷宗如果我不还回去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所有人的,所以一定会被知道,接下来我会被停职,这些卷宗也会被重点调查。”

“但如果我能在今天之内还回去,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当做今晚儿子突然发烧,我赶回来看望,然后陪了孩子一会之后,因为工作还没忙完,继续回去加班。”

“我这么说不是想要逼你做选择,只是单纯地把客观情况都跟你说明,就算你要我们全家的命,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你若是愿意加入特事局的话,你想调查什么,都有权让我们配合,哪怕是铁案也能重启调查。”

男人坐在妻子身旁,平复了番气息之后,擦了擦汗,平静地看着川上达也,将好生准备了番的话语尽数说出。

不管这个超凡选择一还是二,对他而言都算是失大于得,但若能将他劝服成为特事局的一员,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即便今天的事情彻头彻尾的暴露,自己也是有功之臣。

川上达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翻开卷宗,开始翻找起来。

然后根据日期编号,找到自己知道的时间段,一个个翻阅过去。

最终,在了内部编号514的卷宗上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就跟看其它卷宗一样,他完全没有停留,继续一份份地翻过,最终全数快速翻阅完毕。

认真留意的男人什么都没看出来,猜测对方应该是带了小型摄录器。

而女人则是以为对方没有在里面找到想要的资料,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没有用跟踪素,这一点我很喜欢。”干哑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出。

男人额头刚刚才擦了不久的汗珠霎时再次冒出。

只是之前纯粹是急的,现在则是完全冷汗。

他确实考虑过用跟踪素,这玩意无色无味,就连超凡也有不少中招的,除非特殊手段或者内部人员,不然不太容易避免。

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毕竟没必要赌。

他确实害怕失去眼下这一切。

好不容易晋升的职位,还没长大的孩子,身为自己妻子的老上司女儿。

“我”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

川上达也没有理会他,只是走到了阳台,一个翻身,消失在了这个十多层的塔楼公寓中。

这么半分钟后,他们才终于确认了,对方走了,自己算是安全了。

“这些东西,你跟我一起还回去,今天的事.除了你父亲,谁都不能说,知道吗?”男人认真地看向妻子和孩子。

岳父方面是没办法隐瞒的,因为他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就是借了岳父的人情。

而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但只要不上称,半斤不到,自罚三杯。

“嗯嗯,呜呜。”女人抱紧了丈夫和孩子,痛快地哭了出来。

一家人庆幸着他们的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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