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一派肃穆。
反倒是更显得外面的吵闹声叽叽喳喳。
太后端坐在上座,面色威严中透着些许不耐。
慈宁宫外,珍妃和皇后的争吵声传进来。
太后忍耐地闭了闭眼,最终,忍无可忍道:
“外面吵的的是皇后与珍妃?来人,请她们进殿。”
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
皇后与珍妃双双进殿。
两人一踏入慈宁宫,
气氛猛的剑拔弩张了起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
皇后与珍妃对着太后行了一礼。
“见过皇后娘娘。”
夏淑桢也在一旁,面色沉静的朝皇后行了一礼。
太后稳坐在上,皱眉道:
“都不必多礼了,赐座吧。”
“谢太后。”
说着,皇后和珍妃落座。
夏淑桢端端正正站在一旁,眉头微皱。
这萧蓉儿来的可真是好时候。
来的不偏不齐,恰恰好好。
就是在自己要请证人的时候来。
她皇后的线人,倒还真的是消息灵通。
想到这里,夏淑桢冷笑一声,面向太后道:
“臣妾请求证人佩兰进殿陈述实情。”
皇后闻言却勾唇一笑,十拿九稳的神情里带着几分轻蔑:
“实情,恐怕是诬告才对吧。”
“淑妃,既然是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你就好好来请安,别让太后费心你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了。”
“后宫的事情,本宫自会做主决断。”
“臣妾百口难言,若不是真的有冤屈,怎么会……”
夏淑桢看见萧蓉儿得意的神情。
现在不能跟她针尖对麦芒。
于是,她收敛目光,平静地垂下眼眸。
珍妃坐在一旁,面上温婉,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皇后娘娘这几日可真是辛苦,许是忙得有些眼花。”
她轻笑一声,语言却字字暗藏陷阱:
“但娘娘日夜操劳,不知是因为什么呢?”
“倒是只见后宫一日更比一日乱起来了。”
“皇后娘娘,您不如安心养病了去。”
“本宫操劳宫中事务,自是本宫职责所在。”
皇后冷笑一声,怼了回去:
“珍妃你自是不知管理后宫的苦,本宫也羡慕你清闲。”
“够了!没滋没味的就不必说了。”
太后喝止道,目光落在萧蓉儿脸上:
“皇后,哀家听说你让人逼迫宫女,偷换了夏淑桢对账的账本。”
“甚至,还对宫人用了刑,可确有此事?”
萧蓉儿一听,吃惊地捂住心口,满脸委屈: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从未让人偷换淑妃的账本。”
“淑妃竟然在此……诬告本宫?”
“哦?此事都闹到慈宁宫了,竟然还是诬告?”
太后脸色隐隐透着不悦,她转头望向夏淑桢:
“淑妃,你有何证据?”
夏淑桢坚定的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不敢妄言。”
“臣妾已将证人带到,还请太后允许佩兰入殿。”
得到太后首肯后,
宫女佩兰姑姑在喜鹊的搀扶下,缓缓步入殿内。
她脸色苍白,身形发颤,身体虚弱的不像作假。
佩兰站在太后面前,跪下行礼:
“参见太后娘娘。”
“淑妃娘娘说的,确有其事。”
夏淑桢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佩兰身边,
轻轻拉起她的袖子,露出在慎刑司留下的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