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印记与青紫的瘀伤交错在她的手臂上。
又因为走动扯破了表皮,
此时有几道鞭痕竟已经渗出血来。
太后皱起眉头,夏淑桢语气不忍道:
“太后娘娘,佩兰浑身是伤。”
“若不是臣妾及时将她从慎刑司中捞出来。”
“恐怕此时已死在天牢的棍棒刑具之下。”
佩兰也颤抖着跪在地上磕头:
“太后娘娘,奴婢本是账房的宫女。”
“是皇后娘娘用全家性命威胁奴婢,调换淑妃娘娘对账用的账本。”
“可没想到,却陷害了淑妃娘娘进了冷宫。”
“奴婢真是罪该万死。”
“可还没等奴婢从内务府里出来请罪。”
“便被皇后娘娘,抓去了慎刑司。”
“关在天牢里,用了刑,想逼奴婢开口抹黑淑妃娘娘......”
太后闻言,脸色一变,语气骤然严厉:
“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蓉儿却面不改色,轻蔑地扫了佩兰一眼,冷冷开口:
“太后明鉴,臣妾并未做过这些,清清白白。”
“臣妾也实在不明白淑妃此举有何用意。”
“宫规森严,倘若佩兰做假证,可是要诛九族的。”
佩兰听到此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双唇紧闭,求救的望向夏淑桢。
夏淑桢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就在这时,珍妃忽然笑了出来,缓步走上前:
“皇后娘娘,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若事情确凿,何不让慎刑司的管事上来作证?”
珍妃一语惊醒梦中人。
太后当即命人传唤慎刑司的管事赵丽秋。
片刻后,赵丽秋来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面色如常。
“赵丽秋,皇后让你审问佩兰,是否如此?”太后直接了当,眼神凌厉。
赵丽秋不卑不亢,直言道:
“回禀太后,确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审问,但臣并未从佩兰那里审出什么来。”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滞。
皇后伸手指着赵丽秋,满面怒容:
“你这奴才黄口白牙地胡说什么!”
“够了!”
太后沉声道,语气恨铁不成钢:
“萧蓉儿,这宫女伤痕累累难道也是作假吗?你严刑逼供,到底是想让她按照你的意思说些什么出来!”
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臣妾......”
“臣妾知道你对臣妾多有不满。”
“可事到如今,臣妾百口莫辩啊!”
太后眉头紧锁,她本意是想息事宁人。
但皇后的做法……
她显然就是想隐瞒什么。
而宫中,贪污即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
夏淑桢看了一眼太后,及时补了一句:
“太后娘娘,臣妾求您主持公道。”
思索片刻,太后叹了口气,沉声道:
“既然如此,淑妃,你去查清这调换账本的来龙去脉,哀家赐你监察权!”
随后冷冷瞥一眼皇后,
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至于你萧蓉儿,好自为之。”
夏淑桢闻言,立刻跪下:
“谢太后恩典,臣妾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太后重托。”
“行了,都下去吧,哀家乏了。”
太后疲惫地坐回位置,无力挥手遣散众人。
这后宫真是一天更比一天乌烟瘴气了。
夏淑桢叩谢太后恩典。
带着喜鹊佩兰起身,缓缓退下。
而这一次,皇后萧蓉儿在自己身上吃了个大亏。
她一定不会轻易的就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