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妙妙回。
“……”林白瞪了她一眼,又问叶清梦和姜鱼的修行,提点几句之后,又看妙妙,问道:“你师娘寻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妙妙摇头,道:“她跟那位小曲前辈一块儿来的,还跟小鱼儿姐姐的姐姐聊了许久。”
她指向黑塔,道:“师父若是想知晓详情,不如上塔一问。”
说完这些话,她拉住叶清梦和姜鱼的手,道:“师父要上去谈大事,指不定要耽搁许久。咱们在下面守着,不能让闲人扰了师父清净。”
这丫头越长越大,也越发能耐了。不仅会察言观色,更能明察秋毫,乃至于为师分忧,而不稍露痕迹。
“不枉我疼了多年。”林白心里嘀咕,自上黑塔。
姜小白虽胡闹的很,但其实极其用功。自打筑基之后,便潜心修行,一路突飞猛进,甚少离开黑塔。
除却不时与林白胡天海地,修行之事是半点没放松。
来到顶层,便见她盘膝而坐,倒是一改往日宽大道袍,穿了件墨绿宫装。
她本就生的乖巧,又是细枝硕果,如今雪白半露,此刻更显得像是未开苞的花朵。只是双目有光,笑吟吟的不似好人。
以往被她拿捏之时,她便是这幅模样。
也不难猜,方才妙妙既然说裴大姐来跟姜丫头聊过,想必姜鱼拜师之事已定了下来。
林白一向心软,也最听裴大姐的话。是故只要裴大姐放话,林白是没半分法子的。
不过姜鱼这丫头也还行,林白自认谦谦君子,有个君子似的弟子也是应当的。
“先前你有和谐之态,乃是勤修混元淬体之法。”
姜小白盘膝坐在蒲团上,微微仰着头打量,又接着道:“如今你目中隐有渊深之光,举手投足之间好似尘事无碍。似看尽沧桑的老者,又似有蓬勃之气的孩童。”
她伸出手,示意林白坐下,笑着问道:“可是有所得?”
以往俩人见面,大都是先分出个高低再论道,如今却是先论道。
“闭关许久,稍有所得。”林白回之一笑,“我已拟定丹论。”
“既如此,想必很是契合自身了。”
姜小白笑着起身,“来书架后面。”她开心的很,“让我品鉴一番!”
“……”林白本还想跟她扯一会儿,没想到三两句就露了原形,还不如她妹妹稳重!
吃过果子,抹干净嘴,两人又自闲谈。
林白问起闭关之时的外事,得知桥山一片安稳,倒是没出过什么事。
“我家老祖让我寻你,说有事相商。”姜小白笑着道。
林白自打回到桥山,还没跟姜行痴通过气,想必他那边有了动静,亦或者别有事由。
“还有,你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小鱼儿收了吧。”姜小白衣衫半掩,面上红晕未退,接着道:“我说的是,收徒。”
“我知道。”林白应了下来。
反正得鹿真经与姜鱼相契,收了徒弟就收个徒弟吧。
说起来,若是这般,俩徒弟的功法都得自元婴高修了。
妙妙修的根本道法乃是众妙玄通解,是狐狸所赐。
而狐狸又得自木妖。乃是昔年狐狸指点木妖,这才有木妖居地窟仿蝉蛹,而证道元婴之事。是故木妖送了不少东西给狐狸,林白也只是听狐狸稍稍提过。
另还有玉蝉一事。这般一想,林白觉得自己和妙妙师徒二人,竟皆得木妖恩惠。
饮水思源,甚至能扯到贞姐头上。
“只是不知木妖前辈去了何处,贞姐又怎样了。先前拟丹论之时,观时光之长河,见木妖前辈与向老祖言语,而自始至终,却未看到贞姐的一片衣角……”
“彼时悟道,贯通天地,自是比别时强些,连元婴之密都能稍稍与闻。贞姐如今也只能金丹之身,却未看到她的身影。想必她身有隐秘,亦或者别有缘故。只不知何时才能得见?”
林白刚吃过果子,又想果子。
出去有事,回来太晚了,码的少了些。改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