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听了沈安安的哭诉,眉头紧皱。
“你怎么那么糊涂,居然没有立马去报官?”
陆行舟有些不满地训斥沈安安:“事发的时候你就该去报官,沈氏,你这样,对得起大哥吗?”
“呜呜,我……我……我能怎么办,陆瑶把篱篱带去了齐国公府,又不是日日归家的,我怎么会知道篱篱那日就不见了?”沈安安掩面哭。
“还有那江暖,就是不帮忙,她怎么能不帮忙呢?”
陆行舟心头一跳,看向陆知安。
陆知安还有些失魂落魄模样,喃喃道:“江家有钱有势,她顺手的!”
“陆知安!”陆行舟呵斥道:“江暖对你们都没有责任,她跟陆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帮忙是情分,不帮也正常,你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可是……她……我们叫她母亲啊!”陆知安心底,还是想念那段在江暖名下的日子的,陆篱篱的失踪,触动了他心底最大的惶恐。
如果当初他们还在江暖名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
“江暖为什么离开陆家,她给陆家带来过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她没有任何理由来帮你们的。”
“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弱小,就该被帮助,那就是强盗,那就是没有底线!”
陆行舟今非昔比,见识跟气度与之前也截然不同了。
“可是……我们就不找姐姐了吗?”陆知安茫然道:“就不管姐姐死活了吗?”
“你们有能力吗?你们的人手能比官府还要多吗?还是你们有钱悬赏,让人揭榜去找人吗?”陆行舟冷着脸说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强求他人。”
“小叔,那你呢,你是探花,你是当官的,你能找到篱篱吗?”
沈安安又像是有了救星般看着陆行舟。
“我的俸禄还不足以提供赏金,让人找人;也没有私卫,除了请官府插手,我也别无他法。”
“你也没办法,我的篱篱,就这样下落不明了!”沈安安哽咽说着。
“小叔,你是怎么知道姐姐不见了的啊?”一直不说话的陆长意突然冒出一句,“有谁告诉你了吗?”
“我遇上了京兆尹。”陆行舟简练说道。
“哦,这样啊!”陆长意开口还带有奶音,也没让陆行舟留意到他低头脸上的深究。
陆行舟看了看沈安安,再看看失神的陆知安,最后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我只能劝你们节哀,接受现实,以后的路还是要走下去。”
“小叔说的容易,篱篱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沈安安哭着说道:“又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或许,不用我提醒你,篱篱四岁之后就在陆家的吧,你这个做娘的,并没有管过多久。”陆行舟对沈安安并无好感,话语出口也略带讽刺。
“这事我会请官府竭力而为,但是出了京城,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陆行舟说完,敷衍几句,也就告辞了。
“小叔!”陆知安追了出去,“小叔,你能不能去请江暖说几句,不求她为姐姐四下奔走,但是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