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你为什么也会觉得江暖就该帮你们找篱篱呢?”
陆行舟对陆知安这个侄子,也没有太多感情。但是也听闻陆知安在书院,深受夫子喜欢,他年纪虽小,但善于读书,可能日后与自己会是同僚。
“知安,很多事情都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在发生的时候,你娘没有立马发现。这都过了快一个月,篱篱可能早就不在京城了。你还小,更是力所不逮,你当务之急,还是要用心读书,让自己以后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陆知安有些困惑,半晌之后才道:“如小叔这样吗?”
陆行舟一愣,点了点头。
“没错,我至少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知安,你该去考童生了,一路考上去,这就是你能摆脱外室之子,唯一的途径!”
陆知安心中一沉,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叔,我知道了。”
陆行舟想着,还是去拜访了江暖,虽然他说的义正词严,可心底又不免也有些贪心。
万一……江暖心善呢?
江暖在安国侯府见了前来拜访的陆行舟,对于他的来意,江暖便不意外。
“陆大人,我与篱篱也算是有段母女情缘,她失踪后,我同小侯爷也一直在查。其实我们查到了陆篱篱的线索。”
“什么,篱篱……到底在哪里?”陆行舟惊讶问道。
“你知道明月楼吗?”江暖问道。
陆行舟点了点头,疑惑出声:“慕怜衣来了京城,开了明月楼,少夫人这么问,难道篱篱是在明月楼?慕怜衣怎么敢的,篱篱是将门之后!”
“你在江宁府同慕怜衣交过手的,你觉得她是个什么人呢?”
江暖反问:“我们起先并不确定陆篱篱是不是在明月楼,但是顺藤摸瓜,还找到了不少被拐卖的少女。小侯爷查出明月楼逼良为娼,这不是将明月楼给关了吗?”
“同时我成衣铺子的伙计无意间也告诉我,陆篱篱失踪那日,她见到了明月楼管事袁园的马车。虽然我同小侯爷立马查到了慕怜衣名下居所,但是……晚了一步。”
江暖说了找到陆篱篱发带的事,也说了派人去追商队,但无功而返的事。
“十之八九,陆篱篱是被带去江南了,陆大人,江南慕家,我也力有不逮。”
陆行舟沉默了,江宁府一行,他也知道慕家背后势力有多大。
即便知道慕家收买当地官员,最后却也没能把慕家任何人牵扯出来,推出来的替罪羊,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多谢少夫人告知,陆某明白了。”
江南慕家,要去找到陆篱篱,的确比登天还难。
“陆大人,我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慕家的事情,你心知肚明,非我之力能够去抗衡的。即便是小侯爷,抑或官府,我怕也没有办法让慕家交出陆篱篱不是吗?”
陆行舟抿唇不语。
“最主要的,一切都是臆测,凭一个发带,根本就不能作为向慕家要人的证据。”
“所以,陆大人,陆篱篱日后能不能带回京城,还是靠陆大人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