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茂不是公孙楚,没事儿不会干吓人的无聊事情。
暗夜里,池浅只是一惊,并不敢出半点声音。
看清了树影里的那人,拍着胸口,低喝道:“公孙将军,你不好好在大殿上吃席,乱跑个什么劲?”
公孙楚捂住了她的嘴,指了指那厢的假山,在她耳边道:“你听。”
池浅屏住了呼吸,果然听见了那厢传来的低语声音。
一个音色较低沉,一个音色较细利,不用联想便知那厢的是一男一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离了喧嚣,这边显得格外的寂静。
池浅听见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色较低沉的男人道:“……公主……这里不行……不比后宫……侍卫很多……”
虽然听得不太真切,这显然是公孙茂的声音。
池浅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想她大概知道公孙茂和谁在一起。
其实公孙茂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她好像还欠了公孙茂一份儿救命之情。
再说了,她深深地了解被惠平公主调戏的坏心情。
男人不比女人,是可以来而不拒,但也没几个男人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玩物,尤其是公孙茂那个虽然奸诈,却依旧清高的男人。
池浅示意公孙楚拿开手,并且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公孙楚轻信了,才将手拿开,就听池浅很大声地说:“公孙将军,你唤我来此做甚?”
公孙楚的内心是崩溃的,听壁角听的暴露了自己,这还真真是头一回。
不是他不厚道,像男女这回事,别说那女的是惠平公主,哪怕她是皇后娘娘,他也不会没头没脑地跳出来阻止。
就算那男的是他亲大哥。
那个一下,他大哥也不会少一块肉不是。
男子汉大丈夫,逢场作戏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再者说了,他是准备听壁角来着,可他想听的并不是他大哥和惠平公主之间的羞羞事。
方才在殿中,他瞧见了他大哥是踩着点儿出的殿门,便知他大哥有事要走小阿余。
他生起了好奇心,想知道更多的秘辛,却不曾想到他大哥半路上碰见了惠平公主那个搅局的。
如今小阿余开了个头,他硬着头皮也得配合着演下去。
公孙楚不甘心自己被戏弄了,手臂一伸,将那小东西抵在了树旁,不正经地道:“给你瞧一样东西。”
我擦,又被树咚了!
是不是练过武的人,为了显示自己强劲有力的手臂,老喜欢咚人呢!还有他那语气,太像上辈子在学校门口碰见的变态了——“过来,过来,小姑娘,叔叔给你瞧一样东西”。
再配上猥琐的笑……
幸好,眼前的公孙楚颜值还行,不是个秃瓢,也不是个大肚子。
已经被公孙楚咚习惯的池浅长叹了一口气,继续演戏:“公孙将军,这儿可没灯,黑乎乎的,可瞧不清你想让我看的东西。”
公孙楚在她的头顶咧嘴一笑:“你凑的近点不就能够看见了!”
就是这个时候,公孙楚和池浅听到了公孙茂大力咳嗽的声音。
公孙茂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他本是邀了池浅,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身后不仅跟了一个惠平公主,还被人听到了令他羞耻的事情。
惠平公主至那日和皇后娘娘吵架,就再也没有进过皇宫。
都说夫妻吵架没有隔夜的仇,其实母女之间也差不多。
宴席上,惠平公主瞧出了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冷落,想起了许多往日的事情,一不小心多喝了两杯小酒,越喝心情越不爽利。
正愁不知道怎么寻个开心,就瞧见咱们的太史令大人拢着袖子出了大殿。
咱们的太史令大人,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却连个正儿八经的妾都没有,坊间都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惠平公主不知,只知道他有一双巧手,是讨人喜欢的。
也许是酒的作用,或者是心情郁郁的惠平公主就想找找刺激。
今日,她只想试一试咱们的太史令大人是不是那方面真有问题。
一上来就只想奔主题,掀了他的衣摆,便想解了他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