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拽着,嘴上还不停地给她分析不可的道理。
聒噪的要命!
惠平公主想要拿自己的红润小口去堵住公孙茂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正是此时,听见了外头的声响。
敢有人坏了她的好事!
居然是公孙家的老二!
嗯,莫不是和哪个小宫女……
自己的好事儿没成,反而抓了一对偷|情的。
惠平公主表示,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走运,还是外头的那对儿太不走运。
她松开了公孙茂,整理了整理方才同他拉扯时弄皱的衣裳,这就要走出去。
公孙茂赶紧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公孙楚一提气,拖着池浅就纵出了好远。
池浅只觉得自己也就是睁一下又闭一下眼睛,这就到了廊下灯火通明。
不晓得是不是一提气间,公孙楚用了太大的力气。池浅瞧他面上有了红晕,诚心诚意地赞了句:“跑的真快。”
公孙楚没好气地道:“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在皇宫里高来高去,迟早是要被射成筛子的。
池浅向他行了躬礼,这就要离去。
公孙楚问她:“你这就要走?不等等我大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要同你说些什么?”
池浅认真地想了想,大概猜想到了公孙茂要说的事情。
她道:“我不等了,一会儿皇上要是要人伺候,寻不到我,我又要挨训。劳烦你给你大哥带一句话,就说‘我不懂权谋,只猜人心。只是人心莫测,胜了一次是侥幸。但下一回,我仍旧这般只测人心’。”
这话说的,就是挨上一顿她都不亏。
公孙楚听得是糊里糊涂,云里雾里。
他还在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池浅已经踏上了长廊,又转头向他说:“还有,上一回欠他的人情,我已经还了。”
当真还了?
好不容易甩开了惠平公主,这个时候也来到长廊的公孙茂,面无表情地从池浅的身边走了过去。
一个太有主见的傀儡,并不是一个好傀儡。
是除去,除去,还是除去呢?
只是他忽然就想到了,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抱在怀里的小小身躯,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他父亲的嘱咐“若得男,便依计而行。若得女,虽说也是吉帝血脉,可她若沦落到以姿色悦人的地步,那是对皇家血脉的侮辱,管你是溺死还是掐死……总之,所有的罪责由我公孙无一人担起。”
那一夜格外的寂静,他原想着若她发出半点声音,他不得不捂住她的口鼻,是生是死那就由天来定。
那一路之上,那个没有睁开眼睛的女婴,乖巧的不出半点声音。
谁能想到,长大之后竟是这般的不乖巧呢!
公孙茂没有做过父亲,活到即将而立的年纪,抱过的婴孩,竟只有池浅一个。
倒是想要下狠手,可他心里清楚,他能不能下狠心?估计是不能的。
公孙茂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了宴席。
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他真的生了池浅的气,却是恨毒了另外一人。想起自己以前的虚与委蛇,恨不能剁了那双触碰过她身体的手。
偏偏惠平公主还是个不依不饶的个性。
她出了假山没有逮住和人偷情的公孙楚,又跑了她想要办了的公孙茂,算是和公孙家杠上了。
堂堂的公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手段。
就是她没有亲眼瞧见,也从撒在周围的护卫那儿得知了公孙楚和何人待在过一起。
只能说明皇宫中真的是处处都藏有眼睛。
居然不是她想象的谁人宫里的小宫女。不过,谁说男人就不能和小太监偷情?
那小太监偏偏还是他父亲身边的。
思起来她的母亲被人冷落,哪怕那人是她的父亲,给他添添堵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