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福此时与牙行里的中人谈好铺子的事儿,交了定银,约好第二天去衙门里过契,与中人告别,心里想着这铺子买的极是合算,两间的小铺面,后头带着个小披屋,虽然小些,但卖些点心也足够了,不过才花了六十两银子。
六十两确实不贵,只可惜铺子太破旧,按着姑娘的意思,肯定是要把这屋子推了全部重建的,说白了,就是花了六十两银子买了个地儿,建屋子还得再花个几十两,好在满打满算,就算建个两层的小楼一百二三十两是能打住的,这个价儿,将来也能卖得上来。
且照他看来,姑娘买下来的铺子,做生意是不愁照不起来,往后必不会卖。若这般,这建屋子,可就得用心了。
正一边往食肆里赶,一边想着铺子的事儿,就听有人在边上叫道:“钱掌柜,你还有心思在街上溜达呢,你家食肆里出事儿啦。”
听的钱二钱大惊,忙拉住那力夫:“什么?我家食肆里出事儿了?哪个食肆?”
“就码头那食肆啊。我可是刚才那边过来的。孙漕头带了好些人去,听说是他手下的傻根兄弟几个去你家食肆里讹银子,被你们东家给绑了,孙漕头去要人,怕是还要打起来呢,你赶紧儿回去瞧瞧吧。别真出什么事儿。”
钱二福从前在码头做帮闲,与码头上不少的力夫都相识,百家食肆的东西又可口,且每天免费供应凉茶,码头上讨生活的穷苦脚力夫,多对食肆心存感激,这才出言提醒钱二福。
钱二福道了声谢,便往铺子里跑。
待到了铺子里,却见一派风平浪静,同往日一般开着门做着生意,且瞧着生意还比平日里更好些。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刚那汉子是在消遣他?
钱二福白着脸,停在门口喘匀了气儿才进了铺子里。
小哨子正在那忙着招呼客人,见到钱二福,扬了脸笑:“掌柜的,你可回来了。东家和东家二姑娘还有翡翠姐正在后头院子里等你呢。”
钱二福见小哨子脸上有点红肿,心道,莫不是孙漕头真带了人来闹事?可这会儿怎又没点动静?
“哨子,你这脸怎么了?我刚听人说,孙漕头的兄弟来咱们铺子里寻麻烦来了?可是真的?”
提到这个,小哨子义愤填膺道:“可不是!还好东家姑娘在。我还被那傻根打了一巴掌呢。二姑娘瞧着可生气了,当即踹了那坏东西一脚,帮我报了仇,听说肋骨都踹断了两断呢,看他们下回还敢来咱们铺子里使坏不。后来孙漕头带人过来要人,去了后院,也不知道东家和他怎说的,总之那孙漕头被二姑娘一箭射伤了耳朵,也灰溜溜的跑了。掌柜的,二哥,你怎么了?”
小哨子正兴奋的说着云畅的丰功伟绩呢,不想被钱二福吓的差点摔倒,还好小哨子动作快,一把扶住了他。
“你,你说什么?二姑娘把那傻根给踹断了肋骨,还射伤了孙漕头?”
“是啊,“一提起这个,小哨子就开心,“二姑娘真厉害。多少人都瞧见了呢,往后绝不会再有人敢来铺子里寻咱们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