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福却不比小哨子想的乐观。
码头上人员复杂,孙二狗人称一声漕头,是要脸面的人,吃了这般大亏,岂会善罢甘休?东家和二姑娘到底年纪小,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一个大男人不怕,可东家和二姑娘却都是小娘子呢。万一那孙二狗恼羞成怒,背后对两位姑娘下黑手,可如何是好?
小姑娘家的,想要对付,办法多着呢。也不必多使别的劲儿,只坏了两位姑娘的名声,两位姑娘这辈子就毁了啊。
钱二福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今儿没事去看什么铺面啊。
若是今天他在,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
“快,带我去见姑娘,不,我自己去。”
钱二福冲进后院里。
小哨子莫名其妙,掌柜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了?哼,有什么好怕的,那是掌柜的没见着姑娘的英武!
“钱二哥,你回来了?”见钱二福冲进屋里,云朝笑着打了招呼。
钱二福见她正和云畅还有翡翠在那里说笑,也不知怎的,原还心惊胆颤,这会儿看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容,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姑娘,你们没事吧?我刚在路上听人说孙漕头来咱铺子里寻事,心里担心,便跑回来了。”
云朝笑道:“没事没事,钱二哥快坐下,瞧这一头汗,跑的急了吧?翡翠,你给钱二哥沏杯茶水来。钱二哥你先喝口水,咱们再说话。”
钱二福就着翡翠递过来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温茶水下去,这心,才觉得落回了实处。便问起云朝到底是怎么回来。
云朝笑道:“钱二哥不用太担心,可能是个误会。我已经与那孙漕头说好了。这事儿你别管,交给我来办就成。”
钱二福担忧道:“姑娘,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您是清贵人家出身,不知道外头的污糟事儿,这些码头上混生活的人,手段多着呢。您和二姑娘都是精贵人,是瓷器,不好与他们这些瓦砾碰的,不值当。伤了姑娘,便是小的我该死了。这事儿,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解决好。可不许姑娘您再沾手。”
云朝见他说的认真,心里也有些感动,便解释道:“真的没事,孙漕头也是人,便是凶悍些,咱们也不怕他。他也是受人指使,今儿经我们这一吓,绝不敢再轻取妄动。我让他给指使他的萧大胖带了话,叫萧大胖和我来谈。萧大胖这人,今非夕比,爱惜着他那点儿羽毛呢。钱二哥你放心,我不是那不晓事的人儿,心里有数的。明儿若不出我所料,萧大胖定会亲自过来寻我说话,你若不放心,回头跟在我身边帮着我也就是了。便是萧大胖和孙漕头不依不饶,咱们也不必怕,那叶良辰叶公子,你是见过的,别说一个孙漕头,便是盱城码头的堂主,也得卖那叶公子面子。实在不成,我寻叶公子帮着调停一翻也就是了。”
钱二福听了这话,这才不说什么。(感谢珠妮和我是风筝你是线两位亲的打赏,感谢亲们的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