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撬开了电梯的门,这个电梯不是通往城市区的电梯,而是这栋十二层的大楼所用的电梯。
我们爬了下去,穿梭在脏兮兮的缆绳只见,来到底部,再撬开门。
“哈~!”一只丧尸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正和我打了个照面。
一看见我,就不由分说地朝我冲来,脏兮兮的脸上布满疤痕,有腐烂和正在腐烂的痕迹。
我一撬棍就照着它的额头砸下去,眼眶完全碎裂,肉块肉渣飞到一旁,涌出大量黑色血液来。
“快!”我催促道,焦急地往门外冲去,此时的大厅里还是有几只丧尸在游荡,正打算冲上来,全成为了陈云鹤的靶子。
冲上大街,趁着那些丧尸还没有回过神来,立刻撬开了下水道井盖。“陈云鹤先爬下去看看情况!”
“我去!你怎么不下去,这黑漆漆的,我说你可真会使唤人啊…”陈云鹤愤愤地说。
张澳一把推开他,率先爬了下去。
“澳澳!”只听见陈云鹤惨呼一声,也跳了下去。
这当儿,我瞥见了角落里的一只不寻常的丧尸,它的浑身正在抽搐。
“啊~!”突然,眼角黑影一闪,一只丧尸扑了上来。我提起撬棍就像打保龄球一样,把它的脑袋砸掉半边。说来这撬棍还真好使,就是血腥了点。
再回过头去看那只丧尸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它不就是那天被一条虫钻进眼眶的丧尸吗?
只听见“嘶啦”一声,那丧尸的嘴巴上方,也就是鼻腔下方的位置被撕裂,钻出一条肉色的虫子来。
虫子掉落在地上,浑身失去了原本的关泽,在地上翻滚几下,不动了。
“你大爷,这就死了?”我随手砸死一只丧尸,走上前一看,果真不动了。用脚尖踢了踢,它的皮肤竟然一提就破,几乎是炸裂了一下,黑色的液体溅在地上。
“你到底下不下来?”当我回过头,发现陈云鹤的脑袋探出下水道口对着我大骂,“你他妈叫我们下去,自己跑去玩虫!”
我也来不及多解释,赶忙跳了下去,抓住立在井壁的铁扶手,重新关上井盖。
很快便落在了地上,确实是地上,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一照,当真十分宽敞。
下水道中间是一条排水的水沟,而两旁竟然还剩下很宽的地方可以供人行走,此时的水沟里并没有多少污水,将近干涸,散发着臭味。
“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宽敞。”陈云鹤捂着鼻子道。
他的回声很快就从漆黑的通道里传了回来,听起来十分诡异。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总是传来一阵阵有节奏性的滴水声,如果我们不说话,偶尔还能听到黑暗里传来一阵阵很奇怪的声音。
张澳警惕地看着周围,低声问道:“什么声音?”
“估计是耗子吧,我们走。”我说着,用手电筒往前面照去,就在前边有一个转角,我们右转后在走一段距离应该就到了城市区地下了。
突然“吱”的一声,黑影从我们脚下蹿过。
“别怕,是老鼠。”我说,“继续走。”
当人走在那样一种环境中,四周全是无尽的黑暗,仅靠一只手电筒的光亮来指引方向,我们的影子被手电筒发出的散光投射在脚下。
那是几个黯淡的影子。三个身影看上去仿佛是在另一侧的世界里进行些图谋不轨的密谈。到了转角处,我们按照事前规划好的,开始右转。
手电筒的光射过去,突然照在了一张惨白的脸上!
“丧尸!”有人惊呼。
那只丧尸的手中抓着一只老鼠,正放在嘴边撕咬,鲜血从它的手上滑落。发现了我们,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死老鼠,朝我们扑来。
张澳冲上前去,一刀划开了它的脑袋,把它放倒在臭水沟里。
“怎么回事?这里面也有丧尸?”
接着又是一阵回音。
我点点头,说:“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总之我们小心点吧。”
接着又走了一会儿,我抬头看了看,估摸着已经到达城市区地下了,指了指上方的下水道井盖,说道:“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小心点跟着,一旦情况不对,立马往回跑。”
毕竟我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也许自己打开井盖,就暴露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许自己打开井盖,发现面前是无数把机枪。这都有可能。
“往会跑?”陈云鹤摸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往回跑是怎么跑?咦,我们刚才是从哪里来的?妈蛋,才这么一会我竟然忘记了!”
“沿着记号回去。”我说,在来的路上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用撬棍在墙上划下印记,就是为了防止迷路。
我爬上去,心砰砰直跳,比起以前买奖券刮奖时的心情还要紧张。
我撬松井盖四周,长出一口气来,把撬棍递给下面的陈云鹤,心里砰砰直跳。
下一刻,我一咬牙,猛地一推,那井盖飞了出去。半响之后,上面都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于是我探出头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哥们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正脱了裤子在蹲马桶,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他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嘴巴长得脑袋,尿撒到一半都自动憋了回去。
我对他尴尬一笑,飞快地爬了上去,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