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看见。”他呆呆地对我说。
“看见也没事。”我笑着说,随后一拳砸在他脸上,眼睛飞了出去,他整个人昏迷在了马桶上。
很快,张澳和陈云鹤也爬了上来,原来我们来到了城市区的一个公共厕所里。
我们这身打扮出现在城市区很容易被认出来,尤其是陈云鹤,穿着黑色皮革背心,戴着破礼帽,头发垂在了肩膀上。
突然,那个昏迷中的四眼仔眼睛似乎睁开了一下,随即又立马闭上。这些动作全被陈云鹤看在眼里。
“啊哒!”一声,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张澳走到男厕所门口,小心翼翼地张望几眼,关上了门。“外边没人,这一代人似乎很少。”她说。
“对对对!人很少,你们想去哪?”一旁假装昏迷的四眼仔突然睁开眼睛兴奋地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去。”
“啊哒!”陈云鹤又是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
“别杀我别杀我。”四眼仔吓得不轻,连连求饶,痛哭流涕。
“知不知道德天城主住在哪?”我问他。
他回答道:“当然是城主家啊,这还用问吗…”
“城主家在哪?”
“当然是城主住宅大院啊,这还用问吗?”
“啊哒!”陈云鹤又是一拳打在他右眼上,“妈蛋,问你在哪!”
“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我知道在哪。”他哭着说。
我摇摇头,整了整四眼仔的衣领,说:“你不会想要带我们去的,成为我们同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他又被吓住了。他看见了我们,他知道了我们要去哪,而我们却不让他带路,那么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我们杀人灭口。
“我不说。”他试图谈条件。
我冷笑一声,“你不说,大街上这么多人我随便抓个人都能让他说,好了,你最后的机会都没了。”
说完我便站起来,示意陈云鹤动手。陈云鹤会意,从腰间掏出斧头。
“我说我说!说完能不能不杀我?求你们了…”
“说吧。”
“往这里一直直走,看见一栋立着几根光秃秃的旗杆的大楼时右转,再一直往前走,看见一栋门口站着许多守卫的大院时,那就是了,德天城主就在里面。我说完了,别杀我别杀我。”
我点点头,“陈云鹤。”
于是陈云鹤扶了扶衣袖,冷笑着冲进那间厕所,关上门。
接下来不断传出“啊哒”声还有四眼仔的惨叫声。
再次打开门时,四眼仔被打得鼻青脸肿地,绑在了马桶上。
“换衣服。”我说道,拿着背包走进了一间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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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衣服,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站在镜子前打量一番,用梳子梳了梳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老板的样子,可是无论我怎么装扮,看起来总想一个街头混混,流氓的气质始终无法摆脱。
“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我站在镜子前自言自语道。
“少了一条领带。”张澳说。
我片头一看,差点不认识她了。
“哇哦!性感!”陈云鹤突然走出门来,看着张澳也傻眼了。
再看看陈云鹤,打扮上并没有多大诧异,只是浑身的打扮都换成了新的,头发藏在了帽子里。
“你他妈换和没换有区别吗?”我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别去了,留下来接应我们!”
我发现自己带他来是个错误。
“那还好些,老子坐在这里玩,不过话说在前头,小飞你要是没保护好我家澳澳,到时候别回来见我。”他一屁股坐回马桶上,翘起二郎腿。
“行。”我点点头。打开那间厕所的门,从奄奄一息的四眼仔身上抢过一根领带,还有他的皮包。
从皮包里翻出一张黑壳通行证,还有他和家人的合影。
我把自己的绿壳通行证拿出来,把颜色不同的外套换了一下。一般而言,看通行证就只看个外套而已,偶尔产看,也顶多瞥一眼照片。
“把照片还我。”我听见他虚弱地朝我喊话,眼里全是怒火。
我见他态度这么差,倒也来了脾气,“不还怎么样?”
“还我!”
于是我把照片和钱包递回给他。我知道,不应该拿逝者来与人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