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问题的出现的责任不在于中央政斧,也不在于企业,而在于居中的地方政斧。
或者有人说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企业的事情,跟地方政斧有什么关系?事实上却正是如此,因为地方政斧是要追求政绩的,在全面推动企业改制的时候,如果伊利这么大的企业不有所行动的话,那就是地方政斧的工作没有做到位。
但是事实上地方政斧所关心的除了政绩之外,其他的都在其次了,因此伊利改制如何改,是否存在什么黑幕或者猫腻,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了。
可是如果伊利不改制,那么就是地方政斧的工作有缺失,是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的。
伊利股份的前身是呼和浩特市红旗奶牛厂,一九八四年改名回民奶食品加工厂,一九九二年股份改制,一九九五年九月发行一千七百一十五万公众股并于一九九六年上市。
郑俊怀历任厂长、总厂厂长、股份公司董事长、总裁。
和绝大多数中国第一代企业家一样,伊利股份能从一个内蒙古的奶品加工厂发展成中国奶业无可争议的老大,郑俊怀功不可没,可以这么说,没有郑俊怀就没有伊利股份。
而伊利股份一直就是绩优股的代表。
以目前的季报表明,伊利上半年的主营业务收入是四十五亿元,毛利润是二点五亿。伊利股份总股本是三点九亿,单股业绩已经达到六毛四,更为可贵的是,这样的业绩是在股本连续多次的转送和增配高速扩张之下达到的,现在伊利的流通股是两亿五千万股,较上市之初扩张了将近十五倍。
伊利股份不但是个绩优股,而且还是一个能给投资者带来扎实回报的蓝筹股。
打开伊利股份的f10,可以清楚地看到,自从伊利股份上市之后,伊股就没有停止过现金分红,即使在十送十的方案实施的同时也是如此。
虽然伊利上市之后通过配股和增发再融资的资金量不是一个小数,但是坚持每年给投资者现金分红的举动在上市中可以称绝无仅有,而且现金分红的数额累计相加也不是一个小数额,投资伊利股份的投资者的确得到过丰厚的回报。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郑俊怀是个干事业的人,是一个能给投资者带来回报的董事长,这一点和其他一些玩弄资本运作手段的上市公司们有着本质的不同。
但是现在郑俊怀和他的高管团队却面临着虚假业绩和挪用资金两项指控,这两项指控将郑俊怀身上的光环打得寸金不留。
挪用资金绝对不是指国债投资,直接的后果是暴露了伊利高层的违规持股。
一九九九年底,伊利股份为解决管理层持股问题,由公司两名中层张显著和李永平出面成立了华世商贸公司,接受法人股转让。
今年又以伊利高管家属的名义增资持有公司法人股八百四十多万股,成为伊利股份的第五大股东。多曰之后,华世商贸的股份才转让给用于管理层激励的呼和浩特市启元投资公司。虽然伊利的澄清公告中称,转让的迟缓是因为证监会颁布了上市公司非流通股协议转让的规范意见,但是,伊利股份并没有能够解释管理层一千五百万元的收购款来自何方?
虽然从消费市场观察,伊利依然是一个深受欢迎的品牌,但是乳业市场的竞争已经白热化,这较之伊利成名的时代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伊利的利润率肯定会下降,这一点其实伊利从来就没有否定。
另外一方面,从伊利出走的蒙牛老板蒙根生本来就是伊利的销售总经理,蒙牛的成长速度和扩张能量并不输于伊利的颠峰期,尤其是蒙牛上市之后更是和伊利站在一条起跑线上,双方的基地企业、生产线、市场、渠道极其相似,蒙牛对于伊利的挤压可想而知。
伊利股份令京城新闻界难忘的还有一大隐痛,那就是借助公关公司抵毁中伤蒙牛产品质量安全问题,把几乎所谓的主流媒体都装到了套子中,这件事虽然和业绩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是可见伊利的市场竞争已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郑俊怀的心态发生了重大病变。
有人说,郑俊怀至此是mbo惹的祸,不过范无病分析之后就认为,虽然看起啦是有人设套,但是郑俊怀中的还是自己的埋伏,毕竟有了私心,人格就不会继续高尚了,毕竟假公济私还是犯法的,就是搁在国外也一样。
伊利mbo并不可怕,可怕的是mbo的过程中分配不均,那地雷被引爆就只是个时间问题。
与郑俊怀分道扬镳的读力董事一语道破伊利mbo事变的核心,“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mbo,不是为了管理层的mbo。如果是为了整个管理层因为辛苦创业而实施的mbo,我们不反对。但如果只是为了一个人或两个人的mbo的话,不会对伊利有任何的好处。”
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又发现有一家金融信托公司单方持有伊利百分之十四的股份,恰好就处在此次伊利mbo事变的旋涡核心,大量的怀疑目光,正指向这家信托公司,有报道指出这家信托公司就是郑俊怀此次mbo的股份代持人,如果此类指控属实,那么这家信托公司的麻烦恐怕也不小,无论是不是知情,他们毕竟在事实上起到了帮助郑俊怀洗钱的作用。
无论郑俊怀挪用了多少资金,毫无疑问,这些资金的大部分权益是属于流通股东的,因为伊利股份累计募集的资金总额高达八亿元。伊利的公司治理结构缺陷,并不是唯一的,国内的一千多家上市公司,相当部分还是属于一言堂管理模式,公司股东,尤其是流通股东,作为贡献最大、损失最多、数量最众的一个群体,缺乏代言人,丧失话语权,在伊利mbo事变中表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