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万一肢解烧掉了呢?”小刘说着,干笑两声:“你们还真别不信,我以前遇上过一个,那小子,你说多牛逼,杀完人之后,把人剁碎了,然后放灶坑里一点点烧,诶呦,那个时候我刚分配,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啊,为了找证据,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了,最后还是攻破了那小子的心理防线,他自己交代的,才一点点地把那些骨头渣子找到。”
“你这个不算什么,我们老家那边,还有吃人的呢,人肉炖酸菜。”讪讪一笑,我说。
“啥?炖酸菜?”小刘说着,长大了嘴。
“是啊,炖酸菜。”我说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刚想跟他说说那事情的诸般细节,就见三叔摆摆手无奈道:“行了行了,准备吃饭呢,别说这么倒胃口的事情行不行!”
此话一出,我也不好多讲,这时候,那老板娘从后厨挑帘子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炝拌土豆丝,一边扭着腰肢往这边走,一边笑着说:“哟,几位这是谈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老板娘你来的正好,我还有话想问问你呢,前些日子,我们从这边抓了一个胖子回去,你认识他么?”隔着墙壁往东南角一指,小刘说道。
“胖子?哪个胖子?”那老板娘说着,隔着窗子往外看看。
“就这里有一撮儿小黑胡子那个!”摸着自己的下巴,小刘又说。
“哦,你说那个花和尚啊!怎么说呢,我跟他,说过几句话,但是,不算太熟悉,这个家伙太古怪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饶有兴致地看看他,三叔笑道。
“哟,这,一句话两句话的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啊,这么跟你说吧,这和尚,哪儿都古怪!我隐约记得,他是几年前搬到我们村儿里的,原来,那院子里头住着一个老光棍,后来,老光棍死了,他就出现了,他自己说是那老光棍的本家侄子,手里还有老头儿的遗嘱,公证处的人给打了证明,说是没问题,就这么的,房产就过户给他了,当时我们家公公是村儿里头的会计,所以,我还记得挺清楚呢!”
那女人说着,站在桌边想了想,又道:“开始那几年,大家还没怎么注意,后来就发现,这个特别孤僻,而且,自打他来了之后,也不见他生火做饭,就是大冬天,他家的烟囱也从来都没冒过烟,就算是交电费,都要村上的干部给垫上,不过,他也不占人便宜,知道信儿了之后,马上就把钱送来,有的时候,还多给点。只是,这人,一天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忙啥,除了有的时候来我这边叫点东西吃以外,完全看不到人。”
“他还有别的亲戚朋友在这边么?”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了一下,小刘警官轻声道。
“没,没有,这个事儿,我还特意问过他,反正他说没有。”那老板娘说着,摇了摇头,紧跟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补充说:“不过,那花和尚确实挺有钱的,出手阔绰,也不知道那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我问过他,他没回答。”
“那怎么知道他是和尚呢?”手托着下巴,我转头看看那个老板娘,对方听后,巧笑嫣然地回答说:“嘿,这还用问么,看他那秃脑壳,还能是什么?”
“人家说不定就是不长头发呢,怎么能说是和尚。”摇摇头,我道。
“呵呵,这小兄弟说的也不错,但是,我说他是个和尚,他就一定是个和尚,你们没看过他脖子上带着的那个大金链子吧?这么老粗,那上面,串着的,都是佛爷,一个连着一个。”那女人说着,跟我们比划了一下,我转头看看小刘警官,小刘警官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点头道:“好像还真是,当时都没注意。”
“他的头上有戒疤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三叔突然开口。女人听后,摇摇头,道:“戒疤是没有的,就一光秃秃的脑袋,我还问他呢,说大师你脑袋上咋没有戒疤呢?他说,他虽然是和尚,但是,从来不守戒律,要戒疤用啥用呢?这话一说,当时就把我逗笑了,我就在想,他说的也对,这人虽然也念佛号,也剃光头,可是,酒肉女人,没有一样儿不沾的,即便是和尚,也是个花和尚,你们先聊,我催菜去。”
那女人说着,扭着屁股走去后厨,去催菜去了。
“大姐,你知道这和尚是哪里人么?姓什么叫什么。”觉得这女人应该知道些什么,那女人一回来,小刘警官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