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蒋晓艳说着,有点惊讶地捂着嘴,“要这么说,这事情跟你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啊。一个直接出现在你家,另一个,也跟你们家的人有瓜葛。”
“说的就是。”我说着,有点无奈地一摊手:“听赫连常望的意思,我们家那些,应该是我爷爷从1053调查局偷偷带走的,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赫连常望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给上面的人做过警卫,是他带着人处理调查局里的那些人,也是他,背地里,给赫连常望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可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家那个老爷子,可不是爱管闲事儿的人,更何况,在当时这都是会掉脑袋的事儿,搞不好,他这么做,全家都会被拖累。”
“你说的,也算有道理。”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看向我:“如果仅仅是出于同情,我倒是觉得,你爷爷的动机实在弱了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表面上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
“另外一种可能?”我说着,一眼大一眼小地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蒋晓艳说着,盘腿坐在一边:“或许是赫连常望自作多情了,你爷爷想救的,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会是谁……”我说着,在她的鼻子上面刮了下,寻思寻思,又觉得这话不是没道理:“你是说,爷爷要救的,是从土坑里头爬出去的另外一个人?”
“没错。”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笑得像个小狐狸:“而且,我觉得,把大王蟾藏在你家的,十有**也是这个人。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们家挖出那个坛子的时候,你爷爷是知道的,如果那个坛子是你爷爷埋下的,亦或是说,他知道那坛子的特别之处,那,他怎么都会跑出来阻止你们把这个事情传出去,最起码,他不会眼巴巴地看着那坑死人的金万年将坛子里头的东西买走了。可现如今,事情就那么发生了,你爷爷,也没怎么把那件事情放心上,这就说明,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些东西的重要性。反过来说,如果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坛子里的东西多重要,他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全家受累的风险去偷那些对他毫无裨益的东西呢?所以我觉得,偷了东西的,一定另有其人,把东西藏在你们家的,一定另有其人,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谁,但最少,你爷爷应是清白的。”
“有道理啊。”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我眨眨眼睛看向她,蒋晓艳抿着小嘴媚笑一声,一个头,要多懒散有多懒散地躺过来:“其实也没什么。换做平常,以你的智慧来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肯定想得到,只是,这件事情扯到你家里,你这小脑袋瓜子就经常习惯性地钻进死胡同,说得直白点,这就是当局者迷的典型表现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最少,你的身边还有我。”
蒋晓艳说着,龇着牙一阵傻笑,看这妞儿一副没羞没臊的架势,我有些哭笑不得地在他的鼻尖捏了捏,“现在别得意,那你先说说,把这一切做了的,究竟会是谁。”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周葫芦。”蒋晓艳说着,一翻身躺在我的大腿上,手掐着下巴寻思一会儿,又撇撇嘴,轻声道:“不过,你们家的事儿,看起来挺复杂,我对这一切了解得不太多,并不能肯定,不如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去研究研究这个周葫芦。”
“与之相比,我倒是觉得,你去研究一下这个叫赖城的家伙更好些。”我说着,在她的长发上面拢了拢,“周葫芦是道门奇人,行踪诡秘,很难查到,而且,我怀疑这个人有易容的本事,能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换了身份。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是黑蛇这样的专门组织也是一筹莫展,你花再多的时间,也拿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反倒是那个叫赖城的,倒是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你知道的吧,那次,我被锁在金万年的地下室里,我在那个地下室看到了一口棺材,棺材里头,一个大光头躺在里面,从身形长相上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照片上的赖城了。”
“赖城不是失踪了么?”微微一怔,蒋晓艳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