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面对小他许多的齐隶,羞愧得不敢抬头,用手遮面道:“待寻到四皇子,我自请辞职,再去陛下处请罪。”
齐隶又转向于禁,道:“文则兄,陛下赦免你的罪责,提拔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你不知感恩,反而纵子胡闹,受人请托,可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
于禁垂目不敢直视,摆摆手道:“这话莫再提了,我现在是无地自容,您还是下命令吧,只要将四皇子平安寻回来,我与文伟一同辞职,同去陛下处请罪。”
齐隶长叹一声,道:“按说我的职级低于你们,不该多说,南州如今这个局面,四皇子又下落不明,我回京如何向陛下交代?追寻四皇子一事,已有专人负责,这事不须两位挂心。四皇子在南州历练,也不好泄露他的身份,这事暂且放在一边,你们只当没有这事,也别再提这事。”
于禁一怔,道:“这……四皇子就是安然无恙,去当这理河县县尉,也不太妥当吧。”
齐隶道:“陆路关卡皆没发现四皇子踪影,想必已经投往水军军营,四皇子为人机警,身手也高,身边还有高手保护,人身安全应当可以保证。这次贬去理河县,也是一种历练,这事我会写个折子专呈陛下。”说到这里,齐隶目视费祎,郑重地说道:“费大人,四皇子的身份不得泄露,包括你那位姻亲。”
费祎连忙点头,只听齐隶又说道:“按说以四皇子的身份,安排在南州兵曹,陛下应该给文则兄密信,文则兄没有接到密信,可知是什么原因吗?”
于禁脸色一变,颤声问道:“莫非陛下已不信任我?”
齐隶摇头道:“陛下识人之名,冠绝天下,敢将一州军务托付给文则兄,怎会怀疑你的人品?陛下已知南州乱状,担心兵曹衙门有黑手,万一不慎泄露四皇子身份,或会给四皇子引来杀身之祸。”
于禁、费祎脸色顿变,于禁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付皇子?”
齐隶一字一顿地说道:“付——丘。”
于禁、费祎互视一眼,皆目露惊色,费祎道:“付丘手段卑劣些,但一小小幕僚,怎敢与朝廷作对?”
齐隶面色一整,道:“付丘差点将马孟起害死,怎没有胆量加害四皇子?你们可知当初是谁救了孟起将军?”
马超案至今未结,并未公告天下,但于禁、费祎坐到这个位置,有各自的信息通道,对马超案大致情况都有些了解。齐隶所言如同一记睛天霹雳,将于禁、费祎魂儿差点轰出来,两人相视无语,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费祎惊道:“这案子是付丘的手笔?他如何会有如此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