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隶叹息一声,道:“以目前我掌握的证据来看,付丘十有八九是荆州的明镜先生司马徵。司马徵是河东司马家嫡系,敌视新朝有作案动机,马情怕也是司马族人。若我猜测不错,三年前的姜恪案凶手应是马情。”
齐隶以张靖失联为引子,将嫌疑人定为马情和于翔,费祎与马情有暧昧关系,于翔领兵搜捕过张靖,费祎、于禁为了洗脱嫌疑,主动交出手中收集多年的相关证据,这些证据直指逢纪及幕僚付丘。
于禁、费祎交出这些证据,已经与逢纪彻底撕下脸皮,对于齐隶来说,得到南州大佬于禁、费祎的支持,抓捕付丘的时机已经成熟。
正在三人密议之时,田闯进门,道:“齐大人,文鸯将军依约赶到。”
文鸯是姜述八弟子,是于禁部下营将,这时来见齐隶,定与张靖失联或者付丘案有关。于禁、费祎猜不透其中缘由,一齐望向齐隶,只见齐隶摆摆手,道:“两位大人稍座,我去迎一下师弟。”
文鸯、关兴、张苞都是姜述弟子,张苞驻于占城,距离此地遥远,文鸯驻于掸郡,比关兴驻地还远,齐隶不约关兴,反而约见文鸯,这让于禁一时摸不到头脑。这时费祎附耳小声说道:“想必涉及后宫之事,不方便让关张两将参与。”
关兴是关凤兄长,张苞是张月彩、张星彩兄长,皆是国舅身份。齐隶约见文鸯的原因,正如费祎猜测一样,因为文鸯与后宫诸妃没有关联。其实抓捕付丘之事,没有齐隶想的那么复杂,但因马超案关联甚多,不由齐隶不多思量,约见文鸯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文鸯随着齐隶进屋,因为于禁是顶头上司,先向于禁行个军礼,又向费祎施礼,这才坐在齐隶下首。齐隶守着文鸯,不再谈张靖之事,话题转到付丘身上,道:“今日约次骞过来,共同商议一件大案,这宗案子影响很大,牵连者众多,不得不小心行事。”
说到这里,齐隶向文鸯详述一遍马超案始末,又从怀里取出姜述手书,交给于禁看完复收回怀中,道:“文则兄,陛下手书你已见过,付丘在南州势力庞大,这次抓捕付丘,要尽量避免南州动荡。据我了解,付丘在兵曹中军渗透多年,亲信不少,不得不请次骞领部兵过来,文则兄有异议吗?”
于禁皱眉道:“营兵调防,不是小事,需要我与兵曹长史、司马会签,我这边没有问题,保证全力配合这次行动。但是一旦会签,长史、司马需要知悉此事始末,能否保守秘密我不敢保证。”
齐隶想了想,道:“这事无妨,有陛下手令在此,会签以后我可以借约谈为名,暂时拘下两人。到时文则兄一人坐镇兵曹衙门,能控制住局面吗?”
于禁略想一想道:“若是时间不长,可保万无一失。”
齐隶道:“最多一日一夜。”
第三日一早,费祎来见逢纪,进了公房,见逢纪桌上摆着几个红色请帖,笑道:“元图兄,有什么喜事不成?到时莫忘了请我和文则。”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历史上袁绍四大谋臣之一。姜述征并州时,袁绍自杀,文武诸臣多投降姜述。逢纪初在相府任职,攻破袁术后,姜述任用逢纪为南阳太守,绩考连续三年排名前三,时逢南州新创,原定的人选张松又不愿上任,因此提拔逢纪为南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