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节:活动的缘来(三)(2 / 2)

爱情里的赞美 王一竹 2649 字 2021-04-24

而此刻的孙平羊与黄庆宇已经了无斗志,没精打采的处理自己荒废了近一个月的业务,为了掏钱给阿汐救治,开支也是捉襟见肘,步步为艰。

当黄庆宇再次见到阿如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的在街道上的偶遇。

此时早风习习。

“宇哥,到我上班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坐坐吧,我有许多心里话想跟你谈谈的,我是想知道阿汐在生命最后的一个时辰里,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以及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阿如的酸楚并没有显现在脸上,而是深深的刻在心里,声线也已经恢复了好多,只不过在说到阿汐两字时,音调还是有些颤颤抖动的样子。

“阿如,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清楚一些才好,既然你也有话要说,那就依你去公园吧。”其实黄庆宇是对相片的事一直是不吐不快,像是一个沉甸甸的铅块一样压在了胸腔里,那种沉闷是别人体会不了的难受。

如宇两人在路上并无多话,一直并排的走到公园里的长椅边坐下来,才重新开始了有关阿汐的话题。

“宇哥,还是你先说吧,要不是阿汐早先一步走进我的视线,否则你才是我的不二人选呀。”阿如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也是阿汐离世之后难得一见的微笑。

“谢谢了,不过我心里先想告诉你的是前期有关相片的事。那是两月前的一天,我为了收集自己装修作品式样去借了老乡的一部相机,当拍到与阿汐正在施工的隔壁家时,阿汐要我到他的场所去玩。之后在阿汐的恳求下为他和另外两个老乡拍照,是拍了十几张单人和双人交替的相片。而在几天后,我去取相片时,唯独没有他个人和合照的相片,其它的老乡都有彩照出来了。之前我没敢告诉阿汐实情,只说是胶卷爆光了才出现了无影像的情况。另外几个老乡的相片也没敢给他们了,阿如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会儿到我那里去看看我拍照的其它相片吧。”黄庆宇想尽量把语气说得轻柔一些,防止阿如有什么反感的表情。

“宇哥,你之前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和阿汐呢?”阿如是真的不明白黄庆宇的良苦用心,还是在对这些相片之事产生了强烈的探知欲。

“阿如,我原本以为不告诉你们会更利于稳定你和阿汐之间的感情,或许是等着事情有更好的转机,然而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阿汐相片不能经过水银等化学试剂冲洗出来,说明已是到了他的灵魂散失了的阶段,我就是不知道阿汐之前有没有受到特殊的精神刺激等问题的过程出现;另外出事的那天多少有可能是与他骑的自行车的车飞或多或少有直接关系吧。”黄庆宇又把自己推测的想法向阿如提出了问题的引子。

“宇哥,我觉得你发现问题的方向有不同于常人的见解,你应该从事学术方面的东西才会真正成就感的。”阿如此刻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确实是没有旁人的情形下,又低声对着庆宇细声的说道,“你小声点告诉我那车飞又是怎么回事呀?”

黄庆宇按照阿如的要求,低声的说道:“我发现阿汐生前骑过的车飞在我眼前几次都是失灵的状态,以我的推测那晚情况多少都有车飞失灵才会产生的后果。在此之前我都告诫了阿汐好几次,他一直都没有听进去到修理铺换上新的车飞或者买一辆新单车也好呀,或许是他心理失衡的情形下听不进去了吧;难道你真的不清楚阿汐曾经有什么受惊的状况发生过吗?”

“那么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一个阶段,我是听平羊老婆跟我谈起过去年一件事,去年腊月那个叫玫的女老乡发生车祸后被医院作为无名尸处理,你们老乡还是听到镇里传达的特情广播后才赶到五院内的太平间,是第一个到达医院阿汐为尸体快要腐烂的玫抹上突出的眼球,玫的丈夫在一个多小时后才到那里的;我听过多少老年人讲过,那些事是外人不能去做的事情,连得道的法师都不得去碰触的东西;一旦被死者的眼珠里摄入了某一个第一次的人物影像,谁就是死者的接力棒的人;尤其是那些惨死和冤死的人莫要轻易走近,这次阿汐的死是与他的无知相关太多,更何况他的家人对他的漠然的态度更令人心寒。”阿如说到这里时,眼角又开始涌现润湿的泪潮。

“阿如,我不知道还有这类情况发生呢,或许你说的正是阿汐精神恍惚的主要成因吧,那么你能告诉我阿汐的家人对你还好吗?”黄庆宇对于阿如的现状表示最亲的关照。

“宇哥,哪有好字可言,你是不知道作为人妻的艰难呀!我作为姑娘家来说,一旦把第一次给了本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多么希望得到对方家庭的认可和祝福;可是谁知道出现如今的局面,我有时甚至于连想死的决心都有了,但是我一想到家中的父母年事已高,多么需要儿女能为他们继续活下去呀。宇哥,这次阿汐的死让我看透了这个社会浑沌现象,要不是想起这个社会还有你等这样优秀的人在苦撑着一片清纯的世界,哪有我再生存下去的勇气呀;远的不说,单说这次我因悲伤过度小产了,阿汐的家人连陪我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我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只有我那老家来这里打工的女同事,也是她借钱帮我度过了危机时刻;宇哥,你清楚我为阿汐垫付了两万多元医疗费,而这次阿汐的家人从车祸得到了二十万赔偿款,除了欠医院药费等五万元,他的家人领了十五万就开溜了,连你和孙平羊等好多热心的老乡和非老乡们捐款的人情都置之不顾,一餐宴请都没有,这哪里是人做的事情呀;你说我哪里能得到什么好处,他的家人留给我的除了伤害还是伤害。”说完这些事,阿如拿出手帕轻轻地为自己擦眼泪。

“阿如,真的对不起,我还以为那个阿晃与你双宿双栖了呢,另外阿晃那个家伙一直对我是耿耿于怀的,我没去找你谈心,是想尽量避开纷争,其实阿汐的死对于我来讲,打击也是相当大的,难道阿晃没有去医院看望你么?”黄庆宇又把阿晃对如妹疑虑给端了出来。

“宇哥,你还提那个变态的家伙呀,说起他我就有莫名的气呀。我上次和我的老乡因为有点事情去了他的出租屋,他竟然和他的男房东光身子在搞同性恋亲嘴,我和老乡俩人是撒腿就跑开了。说句很是不自量的话,他的德行哪有资格与我相配呢。宇哥,阿晃他不仅对不住死去的阿汐,更对不住我对你真实的感情,他不仅挑拨来为阿汐筹医疗费用的家乡代表,还利用我对你最纯真的感情来搬弄我和阿汐家人的关系;特别是最近我因为拒绝了他的求爱,他又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我是不想照顾日后有残废的阿汐而和肇事者单位达成某项秘密协议,他那种阴毒的人怎么就不死呢;他在和阿汐前期合作的工地的工资款都是一个人独占去了,而阿汐生前只说过他垫支了多少钱,却又没有任何票据留给我去与他争取到阿汐应得的部分,你说我怎能与他有任何的瓜葛。”阿如说完这些如释重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阿如,你也莫急,事实的真相不是靠谣言来确定的,它是由事实证据来维护的,我等一类人完全是靠激进的精神信仰来维护自由的地盘,是容不得阿晃他那种小人来玷污踩踏的,在必要的时候给他沉重一击,令他编造的谣言不攻自破。阿如,咱俩说了这么久了,口也干了,要不去一下那边茶座里坐一下吧?”黄庆宇与阿如在说说问问之间,时间早已过了两个小时,为了缓解一下疲倦的神态,黄庆宇提议道。

“宇哥,还是不去那些地方了吧,那里的收费是很贵的,也没必要;我看就到我上班的招待所的后院去吧,白开水是免费提供给客人的,老板看见了也没事的,我就说是我的老乡来看望我,走啦。”阿如或许确实是很喜欢黄庆宇的,说完就拉住了宇哥的手朝她的上班的招待所方向走来。

为了不伤及阿如的自尊,黄庆宇没做反对的表述。

接下来,他俩要谈些什么,且看下章分解。</dd>

>